曾经在办公室里,询问姜锦年的感情生活是否和谐。现在倒好,他们不和谐的一幕,正巧被谭天启亲眼目睹。 谭天启又喊了一声:“姜助理?” 姜锦年道:“我这就来。” 她推开傅承林,怎么也推不动。他就是不走,恶意挡她的路。 谭天启并不知道姜锦年和傅承林的关系。他以为,姜锦年正在被男人纠缠。而他作为姜锦年的同事,哪怕看在罗菡的面子上,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一帮姜锦年。 谭天启说:“傅先生,请你……和我们一起出来吧。” 傅承林开始打量他。谭天启戴一副边框眼镜,模样俊秀,斯斯文文,像是白话小说里形容得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他非常适合做文职,给人感觉很勤奋、踏实、专注工作。 谭天启的解围,起了一点作用。 傅承林为了给姜锦年留面子,解释道:“你好,我是姜锦年的男朋友,傅承林。”他和谭天启握手,笑说:“请问你是?” 谭天启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他带着姜锦年出门,走向某一处同事聚集地。姜锦年从未回头看一眼傅承林,也没有说一句和傅承林相关的话……谭天启终于察觉,傅承林与姜锦年貌合神离。 就连罗菡也注意到姜锦年的反常。 她问:“傅总他人呢?” 姜锦年道:“他有事。” 罗菡轻叹:“没和你打招呼?” “打过了,”姜锦年撒谎,“我让他去接电话。” 拙劣的谎言。 姜锦年心不在焉,脸颊微红,眼睛里含着水光。她肯定是刚哭过,原因未知——其实,细想也能猜出来。姜锦年追上傅承林的时候,罗菡就站在走廊另一侧,旁观他们小夫妻俩吵架。 罗菡暗道: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 这一整晚,但凡有人靠近姜锦年,她都要抬头仔细瞧一眼。 不是他。 还不是他。 搭讪的男人层出不穷。 而他提前走了。 * 傅承林正在车上吃药。他拧开保温杯的盖子,脖颈枕住车垫,背部靠向了后方。他的好友兼同学——梁枞就坐在他旁边。梁枞皱着眉劝诫道:“上市失败没那么严重,我认识一老板尝试了四次,失败了四次。你只要拜托那些做新闻的朋友,别给你大肆宣传,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发现山云酒店在香港遭遇了什么。” “跟上市没关系,”傅承林放下保温杯,坦然道,“酒店各项业务都正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虽说他并不清楚,谁在背后指点江山。 愚蠢的坏,让人在烦躁中更加暴怒。 而聪明的坏,让人在玩味中品出反感。 梁枞丝毫不清楚内.幕。他将手肘支在膝头,弯腰屈身,语重心长地说:“我这次出差北京,一共就三天。我抽空来看你,想跟你说一句话——放松,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离投资大师只差一步了。” 他往常和傅承林聊天时,傅承林多半要戏谑调侃开玩笑,从话题里寻开心、找乐子。不过今天,傅承林显而易见地消沉,那说话的腔调和神情,足像是成熟了三四十岁。 傅承林还说:“今年一月份,千股跌停。2008年金融危机,我赔成穷光蛋……” 他其实是想说,他并非投资大师,只是一个挣扎于市场、热爱管控风险的普通人。时局千变万化,庄家更迭交替,他利用赢余和亏损的刺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