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过想睡我?” “公主那时药性发作没听清,”上官烨低头解释:“臣说的是,如果想睡……” 楚璃紧忙接下他的话:“如果想睡我,怎样?” 上官烨不跟她争辩,微笑说:“君臣之礼,该守的要守。” 说的好像她真握住了皇权一般。“可我在马上吻了你,还叫人看见,我是摄政公主啊,胸怀天下,当然也得对你负责。” “在太子没有归朝前陈国由公主说了算,你既便对臣做出更过份的事,臣也不会有怨言的,更不敢让公主负责。”上官烨推脱,无论楚璃怎么诱导他绝不松口。 楚璃顿住,宣告纳上官烨进宫的计划首败,好在她性格顽强,接下来几次见面楚璃又深深浅浅地暗示了几遍,不耐他次次推诿,计划告吹。 深秋季节微冷,楚璃拢起了宽大的袍袖,行走在御花园的假山丛中。 那晚在酒里下药的不是上官烨,不然上官烨不会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若不是上官烨就只有他的父亲上官北了,试想,上官烨屡次阻止她纳男宠,还不是想把她收到自家口袋里,这样一来,上官家在朝中势力将更加稳固,再进一步,若她怀了上官家的孩子,只怕上官家就要借孩子改朝换代了。 坚定楚璃将计就计拿下上官烨的诱因,是前天上官烨亲手把林御史交给了她,那天不知上官烨有意无意,她看到上官烨手里有一支金簪,城中河里她正是用它刺伤了上官烨。 这两个举动昭示着她堪忧的处境,抱紧上官家是最好的缓冲方式,因为以上官家如今在朝上的势力,他们把楚家江山推翻都不是问题。 加上她不自量力动了刺杀上官烨的心,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漏洞百出。 “公主,”阿年谨小慎微地说:“太傅心里是有您的,您也不用想太多,这次美人的事吹了,下次再寻几个就是,奴才肯定,太傅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恶的阿年,他以为他家主子有多想男人?楚璃无聊地自嘲:“是啊,我活这么大了还独守空房,是不是很不像话?” 阿年伤心地泪水涟涟,公主早过了及笄之年,却连看上的男人都不能收为已用,公主做到这份上的,主子是头一个,“公主宽心吧,会好的。” 慢悠悠的脚步停下,楚璃半瞌的眼帘忽然扬起,示意阿年退下。 等人清了之后,从假山的褶皱中跳出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他长相普通,最大的特点正是他的普通,无论放在哪儿都很低调,没什么辨识度。 “行刺的事,属下要担上责任。” 这是艺坊事件后,楚璃第一次正面见到执行任务的属下,他是江南系秘卫里的其中一名统领,那六人也由他安排和指挥。 “你确实该负责,”楚璃音色一转,大众面前的慵懒口吻不见,换上绝对威严与冷漠,“我没想到,你千挑万选的人手,竟主导着那样一场毫无悬念的刺杀,毫无组织性可言。并且事败后,竟有人妄图逃避惩罚,简直太让我太失望了。尽管那两个没骨气的奴才被我们灭口,可还有两人落在上官烨那边,如此下去,你与属下们都有可能被暴露出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