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定能料想此刻局面,于是顺了楚璃的意思,差人将赵近“请”回衙门。 县大堂上,伤痕累累的周老涕泗横流地讲述着痴儿不幸遭遇。痴儿是那天第一个去菜场的客人,却被菜场的商贩活活打死,而事发后,赵近不但不积极查案还原真相,反而助纣为虐掩盖事实,他求告无门。 楚璃站在梐枑外,看着堂上瑟瑟发抖的赵近。 阿年小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卫显已经去后衙找脏物了,若是物证不足以支持的话,今天怕是办不了他。” “按大陈律列,贪污五千两以上按死罪论处。”楚璃眼光暗了暗,“别管他什么证据不证据,我瞧着他不顺眼,着实该死。” “可万一他并未贪污五千两以上呢?” “那还不容易,你帮他凑足了份儿就是。” “唉。”阿年嘴上应是,心里却有一包苦水,这分明一昏君作派,瞧不顺眼就杀了?贪污不够自已来凑?殿下这是什么心眼儿,不过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殿下呢,他就喜欢他家主子身上这股不讲理还不要脸的破习性。 等尘湮把周老家儿子那事缕顺,再传痴儿遇害当天菜场上的几名商贩上堂,其中包括那位上窜下跳的卖鱼胜,尘湮一一问话,这几人当然矢口否认,推托痴儿死于摔伤。 可惜县衙所保留的卷宗已是篡改过后的版本,根本不可信,尘湮没有办案经验,正愁不知下一步怎么走,见楚璃给她打了一个眼色。 她把折扇横放在颈前,一抹。 杀无赦。 “啪!”尘湮得到指令后不再束手束脚,惊堂木拍得山响,“赵近,你最好把收受凶手贿赂,欺上瞒下的恶行招出来,不然定杀不饶!” 上官府的人说话,掉在地上那就是一个坑,吓得商贩子们大气不敢出,赵近也白了脸,“周家傻子确实是摔死的,有当日仵作的检验为证,周老在这件事情上死缠烂打,还不是想索要银子,下官是无辜的啊。” 和稀泥,销毁证据一向是那帮黑吏的手段,楚璃早对赵近有所了解,他不仅徇私枉法,视人命为儿戏,还跟当地土绅贵人们勾结,把堰塘一代做成了天高皇帝远的私人花园! 更让楚璃愤恨的是,赵近是上官家门生。上官家百年大族,人脉在大陈天下星罗棋布,楚姓的江山完全成了上官家的天下,这怎能让楚璃不恨?这些上官家的看门狗们她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尤其是赵近这种烂到根里的恶官,她恨不得把他凌迟处死,错骨扬灰。 尘湮正打算宣仵作上堂,卫显带着两名护卫抬着三大箱子物件赶来,往堂上一放。 卫显一脚踢开某中一只箱盖,将箱里的珠宝呈现给堂上堂下的人们看,“这是我从赵近所居住的后衙里收到的赃物,明着都有这么多,还不知他暗地里搜罗了多少钱财。” 接着另两只箱子也相继打开,满目的金银珠宝晃得人眼睛发花。 阿年忙按了一下自已的袖袋,哈,银子保住了。 赵近看出上官府要把他往死里整,早已面如白土,险些瘫了下去,强行辩解:“这些宝贝,是下官打算进献给上官府的,这都是下官的一片孝心啊!” “还敢胡说,”卫显抽出佩刀逼在赵近的颈上:“你找死!” “不不,下官不敢胡说,这是下官对上官府的一点孝敬罢了。”赵近屁滚尿流只想保住小命,求饶空档,见楚璃施施然走上大堂,目光停在其中一只珠宝箱上。 箱子里有一本账册。 “赵大人,你‘一点孝敬’就有这么三大箱子了,可见自已私货不计其数,”楚璃翻动这账册,“你这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已敛财无数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