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争什么,可现在,我不许太傅将无忧带走。” 上官烨剑眉微凛,逼至她身前沉声警告:“你确定要拦?” “确定。”楚璃迎视他渐生怒火的眼睛,一片清冷的琉璃眸子覆上暗光,冷冷地扫向押解无忧的侍卫们,“你们给我听着,我记得你们的模样,今日,若你们敢将无忧强行带走,他日,我定叫你们身首异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侍卫们一直没敢起身,这会儿更是三魂吓丢了七魄,又不敢反驳,只知一味磕头求饶。 楚璃收回目光,一动不动地看在上官烨眼中,“太傅大人,请你三思啊。” 一个“请”字,更多的却是讽刺。这么多年来她忍辱负重,凡事听上官家的,事事随着上官烨的意,总该有个时候,让要她为自已做些什么了。 若她连一个朋友都护不了,她还做这摄政公主干什么! 见楚璃和上官烨的情势可能失控,无忧忙道:“殿下不必如此,既然有人揭发,小民自当接受调查,反正清者自清……” “滚他奶奶的清者自清!”楚璃突然暴走,与原先那个隐忍坚强,自有成算的少女判若两人,此刻她只知要拦下上官烨的脚步,她不能将无忧放在一个她无法干预的空间。 她总该有一些东西必须要保住,要从上官烨的嘴里,掏出来。 “无忧可以接受调查,但是,他不可以被你带走,”楚璃毫无商量的余地:“请太傅,将无忧送回元安殿监禁。” 元安殿位于宫禁,上官烨的手再长,楚璃总归能照顾得到,对无忧的人身安全有一定的保证。 那个覆盖了她多半光明的身体微微一动,男人本就冰冷的脸上好比霜刀裁过,峻冷到了极致。 他冷光扫过,清冷地问道:“无忧对你很重要?” “是,他是我朋友。”楚璃苦笑,“兴许是唯一的朋友。” “是么。”上官烨冷凝的目光掠在无忧眼中。 这个看起来儒雅大方的公子,从一开始就给了上官烨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哪里不同。 可又说不清、道不明。 无忧依旧优雅地对上官烨点了点头,不管生死祸福,他一副坦然自若。 再看楚璃一副力撑到底的模样,上官烨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殿下,你有多怕我杀了他?” “太傅说笑了,”楚璃故意将声音上扬,好使得在场所有的奴才侍卫可以听见,“太傅身为朝廷重臣,熟知礼法,纵然无忧曾与你不快,纵然你屡次想对他下手未果怀恨在心,但我相信太傅绝不会借职权之便陷害他,是么太傅?” “自然不会,”上官烨低垂眼眸,平淡地应着:“微臣纵然杀他,必是因为他有该杀之处,绝不因为殿下为了他而与微臣争吵了几句,便无端施害于他。” “这还差不多。” “但是……”上官烨噙着莫可名状的笑容,慢悠悠地道:“微臣同样不会因为殿下撒泼几句干扰执法,便被迫无奈对无忧放水,是公是私,微臣分得清的。” 被踹到一边儿罚跪的阿年顶着被杀头的危险想,殿下说太傅公报私仇,太傅说殿下以公谋私,很好,做为一名忠心耿耿的好奴才,阿年从没怀疑过,他们真的很般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