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平静的眼神顿起波纹。 他不堪忍受苏沫的污言秽语,箭步逼了上去,警告道:“苏沫,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以不堪之心揣测别人的人,才最为不堪。” “看,她多成功?”苏沫讥诮地笑了笑,“你真是很好收买,她只要对你一点点的好,你就投降了?你是不是把前峰山所有事都告诉了他,出卖了你知道的所有信息?” 无忧黑沉的脸色稍转,不屑地说道:“她并未问过我那些事,她虽然年龄不大,但做事方面远不是你想的那么卑鄙,苏沫,安生点吧,在她没有宣布我清白之前,好好珍惜自已活着的日子。” “这话也留给自已吧,” 无忧不想再跟她谈,悻悻转身。 “等等,”苏沫命令的口吻,“你药都带来了,帮我擦。” …… 怡凤宫,正要宽衣就寝的楚璃觉得耳上一片灼热,讷闷地自言:“谁背后在说我坏话不成?” “殿下?”见她失神,阿年轻唤了一声,关心道,“殿下最近几天经常心不在焉,要多多宽心才是啊。” 楚璃向来心里头搁得住事,不然这些年她不疯也得傻了,大度道:“我这心还不够宽?” “是是,如果殿下心不宽,哪里还会把苏沫放进元安殿呢,早处死了。” “都怪我天生怜香惜玉啊,”楚璃脱了外袍,两脚悬空坐在凤榻边上,轻松地摇啊摇,“说到这个香啊玉啊,让我想到咱貌美如花、人见人夸的尘湮了,虽然她心思多为人可恶,但放在屋子里确实好看。” 阿年头痛地直叹气,不知自家主子这什么破性子,“公主殿下啊,您还惦着她做什么,她可是给殿下投过毒的。” “投毒又如何?”楚璃无所谓地笑道:“她想害我可没那么容易,倒是投毒一事,让我跟太傅之间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一点,我大约得感谢她吧?” 阿年敷衍地点点头,主子开心就好。 “既然她好看又有用,不如再让她进宫服侍呢?” “我的殿下啊!”阿年“咚”地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头:“殿下不怕奴才怕,尘湮那丫头真不是个凡角,您看她哪有一个奴婢的样子,她就是个妄攀太傅的大小姐啊,您跟太傅的感情越好,她就越嫉妒,万一哪天她……” “阿年这说的哪里话,”楚璃倒嫌他大惊小怪了,“明天你去太傅府上,把她给接回来,投毒的事以后不要再提。” 阿年是个本本分分的奴才,无奈主子不是本分的主子,只能无奈应承:“奴才遵命。” 吩咐完阿年,楚璃懒散地躺在榻上,双手搁在后脑勺上枕着,看着帐顶,轻轻地呢喃。 “外面的风越来越冷,大概,都要动起来了吧……” 同夜,成国公府后院。 凋零的桂花树下,黑衣人拉下面巾,露出一张阴柔的脸。 “大公子。”身后,一名相对来说较矮小的黑衣人唤道,声音清脆,却自有一分凛冽。 上官淳回头,天生凶狠的他即便在看一个少女,眼中也掩饰不住戾气,“太傅那边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正在追查无忧,这次出动了雨楼顶级高手,估计很快会有回信。” “一个小小的无忧,还不值得我去操心。”上官淳冷冷说道:“你没有看到么,上官烨这辈子算是栽在了楚璃手上,别看楚璃整天一副吊儿郎当,说不定是在憋着大招,可是父亲还在守着那个二十岁之约,只怕她还没到二十岁,就要把上官烨变成她自已的人了,到时哪还有今日的上官家?” 少女应声:“大公子顾虑的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