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在动,”太医惊喜道:“殿下加油,太傅有反应了。” 加油?你来试试? 药在口中停滞,那欲仙欲死的苦味更加肆无忌惮,一丝又一丝地碰撞在她灵敏的小舌上,她腮帮子一酸,鼻头一涩,眼泪便冲了出来。 还好上官烨正在吞咽,她心间一宽,喝药就好,否则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犹未可知。 等渡完这碗药,楚璃满身大汗,向太医问道:“太医,现在他可否挪动?我想带他回去,这里不太方便。” 她想把上官烨带入皇宫,毕竟那里是她和上官烨的势力范围。 她也不想这时挪动上官烨,免得他一路受颠簸之苦,但这里实在太没有安全感。 太医战战兢兢禀道:“太傅内外伤交击,这时心力交悴,最好不要挪动,有需要的东西,可以让下属们运送过来。”见殿下眼光不善,不想被记恨的太医立马骨髓清奇地意会,忙改口道:“大车平稳,又是一路坦途,太傅的伤势已有初步控制,应当无碍的。” “好,”楚璃收回凌利目光,面露满意,“既然太医说了无碍,那么,启程吧。” 上官淳眼珠子碌碌一转。 他已经通知国公天恩寺一事,这会儿估计正在路上,再不济他也要拖到国公到来,现在只有国公能克制这个女人…… “殿下,”上官淳耐着性子,好言好语道:“弟弟刚受大难,人还没清醒过来,这会儿走不要是折腾死他了?现在天恩寺重兵防守,寺中的和尚们也全部被控制,缺东少西的可以飞马运送,不会耽误到弟弟,反而一路劳顿地回去,会让弟弟伤势加重啊。” 楚璃不屑地冲他翻翻眼,“大公子你是耳朵出毛病了么,没听见太医的话?你再飞马运送,比得上城中方便?然后咱宫中事物不操心了,咱天下大事不管了,都窝在这儿陪我男人养伤?” “男人”两字并不是楚璃粗鲁信口而来,将上官烨定位为她的“男人”,为的是向人们昭示她此举是为大陈考虑,哪怕是自已的男人,在国家大事面前都得往旁搁一搁,砌辞更有说服力。 “可万一他……” “万一他怎么?万一他死是吧,”楚璃口吻咄咄逼人,冷嘲:“做为他的兄长,你不往好的方面想竟想着他死,实在过份了。” 上官淳被说到了心思,激得牙关一咬,顾虑到在场人们,他干笑了两声:“我只是不想他承担风险嘛,出发点不也是为了弟弟好。” “太医都说了不会受到影响,你一个外行人还在顾这顾那,这样就显得你有点瞎操心了呵。” “我担心地也没不是全无道理……” “是啊,强词夺理,也是理。”楚璃见上官淳被她的话噎了住,调笑道:“你不听我的我也不听你的,咱们听太医的。” 一旁侍立的太医一头冷汗,老心脏跳地砰砰,恨不得跟老院首一般,一头扎下去昏过去算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