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钱进那儿看了看。 钱进身子一颤,赶紧砰砰磕头:“臣有罪,请殿下息怒,原谅臣的失言!” 楚璃这么一听心头缓和许多,悠悠地眈了他一眼,“可我刚才拿核桃砸你……” “没事的殿下!”钱进惶惶地道:“臣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着,脑袋上一道血线从他的眼帘上滑过,嘴唇上的血从他下巴处滑过…… 楚璃这才安心地笑笑,“钱尚书果然是深明大义的人,我刚才一时糊涂才砸了你,望你不怪。” “臣不敢,不敢……” 唬得钱进闭嘴,议罪上官淳的事算是引入正轨。 着刑部拟公文,通缉上官淳。 …… 曾有几批人马下河打捞,未见上官淳尸体,城中河并不大,没道理屡寻不见。 他应当还活着。 楚璃看着阿年给她上点心,忽然才想起来为何她最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好几天不曾见到尘湮了。 国公府,上官北四处走动,越发觉得上官烨南下的事可能不简单,可一切事情的发展又顺理成章。南部那帮败类本就该杀,上官烨上次南下之行放过了他们,但他们敢在大婚前弄出妖蛾子,以上官烨的脾气,哪还忍得? 南部那些门生们想着,反正自已要死能拉一个是一个,于是才将上官淳咬出……这些都说得通。 而上官烨为保护上官家地位,选择对上官淳下手,做出上官家该有的态度……这些,也没有错。 所以,到底哪里出错了? 若一切正常且合理,为何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好好的一场大婚为何要充斥着满满的血气? 好在过两天上官烨便要回来,到底是家中的主心骨,上官烨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像失了神一般,感觉事态不在掌控。 这种脱离控制的无力感,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上官北心事重重地回到国公府,属下第一时间上前禀告 听后上官北激动地露出笑容,立刻随那名属下去往玉兰苑。 玉兰苑是尘湮在国公府时,上官北特意为她留的小院,精巧别致,四处兰花。 卧室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传出,上官北听见属下来报时心里一宽,城中河未捞见尸体,他就知道儿子不会轻易死去,再者上官烨来了书信,说是做个样子,不会真要他的命,可当他看见上官淳的情况时,心中陡地一凉。 上官淳面白如土,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意识稀薄,尘湮正试图给他喂药,但药一挨在嘴上便流了下来,勉强才喝下一点,许是被苦味刺激,干呕了好几次。 “淳儿!”上官北快步上前,见上官淳身上绑着绷带,慌得不知该如何心疼,眼眶瞬间一红:“伤成这样了?” 尘湮忙回道:“奴婢从城中河将他救出时情况比这还严重,奴婢担心被雨楼再次下手,才权宜下将大公子藏起,望国公谅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