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建立在上官烨的关系上,才有“婆婆”这一声称呼,若叫夫人知道她儿子受那般对待,哪怕她是个出家人也要将她大卸八块了。 睿夫人未落座,笔直地站在楚璃面前,“阿璃,我就问你一句,烨儿他到底去哪儿了?” “请容我慢慢解释。今日找苏沫与无忧替换的事,”楚璃飞快地道:“确是因为我身体不适,为防止婚礼上出丑才让苏沫替我,当时想的是,新娘子不必宾客当面,不会有人认出,但怕婆婆得知后心中不适,便索性瞒着不说。这事儿是我擅作主张了,望婆婆原谅。” 睿夫人仿佛未听进一字,“烨儿呢,为何要将他换掉?” “婆婆,”楚璃咧出一个讨好的笑,“新娘都换了,难道我要让苏沫与我的夫君拜堂成亲?苏沫与兄长有情分在身,这不,正好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登一番对,算是为他们今后,搏个好兆头吧。” 饶是睿夫人性情温良,也让楚璃给气得不轻,“纵然你抱恙,总该提前报备一声,哪怕非要用替身上场,你至少要与府上事先通气,大婚之日整个国公府闹得鸡飞狗跳,新娘是假的就算了,找个借口勉强能搪塞过去,可是连新郎官都成假的了,这让众人情何以堪?” “婆婆说的对,”楚璃老实认错,“我有欠考虑,是我的错。”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睿夫人见楚璃认错态度良好,又是带孕的身子,不好苛责,缓口气问道:“烨儿呢?” 楚璃一抹失意闪过,强打笑容回道:“他是个闲不住的,去抓上官淳了。” “什么?” “婆婆先别急,”楚璃怕了她的一惊一乍,忙道:“我让兄长代替他成亲,本是想留他在宫里,我俩好交流一番感情,但不时收到消息,说找到了上官淳的行迹,他当时便坐不住了。您知道的,若不是太傅在路上遭遇伏击,他哪会毁容?他们之间层层仇恨隔着,恨不得将对方手刃,这种心情我理解。” 解释地算有些说服力,睿夫人本不是事事计较的人,对晚辈又有说不出的包容与怜爱,尤其是楚璃怀着上官家的小宝儿,她质问两句便算了,哪会真跟她置气。 只是面子上拉不下去,绷着脸道:“婚日闹得实在跌份子,现在外头传言,说我们家烨儿是个假的,烨儿伤成那样,叫他如何用那张烂脸面对天下,以证清白?” 睿夫人说着落下泪来,“我能感觉到,他受伤后变了许多,许是自卑的原因,今后,要承蒙你多加照料了。” “婆婆放心,这是我该做的。”楚璃扶睿夫人坐下,亲自为她斟茶,瞧着茶线进入杯中,楚璃分神地想,若她与夫人当真成了婆媳关系,如此婆婆必能让家庭和乐圆满。 楚璃是个好脾气,可说有些孩子气,别人对她好她便倍数奉还,定是个孝顺听话的好媳妇,上官烨同是聪明人,最会调节各种关系矛盾,有他在,家中氛围必会越来越好。 可是……她期望中最平淡的日子,终究因为时间不对、人物不对,而变得遥遥无期。 她与上官烨缓解的那一天,遥遥无期…… “阿璃?”睿夫人提醒,茶水已然满了出来。 楚璃忙不迭收手,面露难堪,“我有点生疏。” 不由想起真正的上官烨,今日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他却要在冰冷的秘牢中渡过。 两人走到这步田地,可笑又可悲,可她,竟不知该去嘲笑谁。 那时,前来迎亲的银面将府中遇刺的事说与楚璃听,楚璃听后顿起了一种危机感,加上今日尘湮试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