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无忧的糗,楚璃心中倍觉“惋惜”,遗憾又可气地推了宴尔一把。 哪知宴尔头一次被主子碰着手,惊得手上一哆嗦,奏折竟然掉了下去! “啪!” 奏折被摔开,一张洗到有些发乌的白帕,从奏折里摔了出来。 “属下手滑了,属下有罪,”宴尔匆忙间弯腰去捡,却见面前出现了一张笑盈盈、皱巴巴的老脸。 那张老脸正好搁在奏折上,完美遮去奏折上的内容。 “杨太尉?”宴尔尴尬道:“您来的也太快了点,卑职失礼了。” 为防奏折上的内容曝光,杨怀新遮住奏折后才反手捡起,没递给宴尔,回身时正好无忧过来,笑盈盈地给了无忧。 杨怀新松下心弦,忙向楚璃躬身告罪,“臣殿前失礼,请殿下治罪。” 不经允许擅自走进摄政公主面前三尺,在金殿上是要治大不敬之罪的。 银面老好人地开口道:“杨太尉一时情急,无碍的,公主是不拘小节的人,你今后注意些便是。” “谢太傅体谅。” 杨怀新其实并不确定奏折里写了什么,只是凭直觉认为不简单而已,如今能保下内容不被外露,算是将潜在威胁掐灭,保一个万全。 楚璃本来还想说杨怀新几句,但银面发了话,她也不好再发作。 杨怀新只顾捡奏折,地上那块白帕还静静地躺在原地。 “殿下,奏折里有东西。”宴尔拾起白帕捧在手中,无忧则难堪地背过头去,双眼泪湿。 原先他以为今日一来便是绝路,所以才将他视为珍宝的帕子放进奏折里,算是他最后的一次告白。 但在乐安乐坊见过那个人之后,他改变了揭发杨怀新、鱼死网破的初衷。 他要接受楚璃给予的王位,甚至是即将给予的皇位,死心塌地当杨怀新的傀儡。 这件事,他不得不为…… 杨怀新看帕子上并无特殊字样才放下心,与失神落魄的无忧一道退下。 楚璃见白帕时愣了片刻,难怪无忧说奏折里出了错误,难道他误将手帕放进奏折里了? 为何他还收着这手帕,并在写奏折如此重要的时候拿来研看?或者他故意将手帕放进奏折只待她翻开那时,却又中途反悔,怕被她看见? 楚璃哭笑不得,当年童心一般的戏耍,竟让无忧记了这么多年。 现在他们是兄妹关系,若无忧对她有男女之情,将会让他们变成为所不耻的笑柄! 眼中复杂神情一扫而空,楚璃若无其事地低头翻阅手边的奏折,全把辛辛苦苦捧着手帕的宴尔当成了空气。 忠心耿耿的宴尔默默当着摆设。 他能被楚凤颜面指定安排在楚璃身边,除了武功高强擅长组织之外,同样有一定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方手帕,两名神色不对劲的男女,可想而知这中间会是怎样的故事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