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等到后半程便极少说话,但正副两位大使并不无聊,因为他们有恩爱可以看。 晚宴后,两位使臣安顿进了康安殿。 康安殿原是一位王子宫寝,比元安殿规模稍大些,可以看出很久无人入住,但打扫地干净轩明,十分舒适。 副使回来后懒散地泡在浴桶中,享受被热水包围的舒适感。 “大人,我早听过您跟楚璃的事,”副使白净的脸上一片雾珠,他翻个身,趴在浴桶边儿上,半眯着眼跟无忧道:“您又何必呢,楚璃那女人,一看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哪会看上你?” 无忧坐垂帘后落寞地摆弄短笛,放在唇边试吹了一个音,又想到什么一般停下来,放在手中擦试着。 “她从不是趋炎附势的女人,”无忧目光幽深淡远,似在喃喃自语:“她自已便是那炎,那势,她骨子里的倔强和钢强,你不会懂。” “我是不懂,听大人这么一说,又好像懂了。”副使身子一拧在水中坐好,无所是事般拍打水面,水面上的花瓣应声跳跃,有的还落在他的脸上,“大人,您中她的毒了,而且中毒不浅呐,我们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的,您为情所困,当心被反噬啊。” 他何尝不知自已中了毒。 这毒十多年之久,像爷爷的老寒腿,拔不尽了。 “大人?” 无忧从失神中醒转,“私底下别喊我大人,周傥。” 这位副使并不是泛泛之辈,他出身于岑国望族周家,是三房小公子周傥。 不说能力如何,单是这出身,就已将他定位于上流,天生的高人一等。 周傥无奈地弯着眉:“不喊你大人喊什么,喊你哥你还不杀了我?” “有自知之明就好。”无忧敲打短笛,不无威胁地道:“我一日未向天下公布身份,你一日记住自已是谁,不得放肆。” “好好,听您的。”周傥敷衍道,无趣地捏着鼻子,将自已滑进浴桶。 问岑国最红的人是谁,非“赵爷”莫属,“赵爷”赵琛做为岑国国师,可以说权倾朝野。而这位赵爷,实际上是望族周家之子,因与周家芥蒂颇深,赵爷一直是“认祖却不归宗”的状态。 而是靠着白手兴业,将生意做遍天南地北,从财,到权,逐步坐上国师宝座。 无忧是赵琛的儿子,和赵琛一样,他们身上虽然流着周家的血,却和周家两方天地,各做各事,互不干涉。 如今国师的势力渐渐吞噬周家,对周家产生了不小影响,现今周家正努力着拉拢赵琛,可惜收效甚微。 这次出使大盛,周家将与无忧有数面之缘的周傥强塞进来,算是别有用心了。 无忧收好短笛起身。 周傥刚好从水中露头,见帘后的人影离去,他慌得喊道:“唉您帮我拿一下衣服,您去哪儿?” “出去转转。”无忧丢下这句话,人便消失在了屋外的月色中。 初冬季节夜风寒冷,御花园虽被打理妥贴,仍觉寒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