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在看向楚璃时,眼中划过一道担忧。 他在拿到纸条后,寻了时机,按照他与秘卫说好的方式,欲将纸条藏在出宫采买的车辆上,待到宫外自有人来取,不料今日下午,他被上官北在宫中安排的人抓了正着。 那时他才知晓,在怡凤宫时他便已经被人盯住…… 因受了上官北一脚,阿月趁势扑在楚璃腿旁,捉着她的脚踝放声大哭:“殿下您要害死奴才了啊,您给奴才的纸条被国公大人截去,非要奴才说您打算和秘卫接头,可奴才什么都不知道,请殿下救救奴才吧!” 阿月算是把情况说清,既然她递纸条的事实赖不过,便只有从纸条的内容上赖了。 纸条上写的并非通用汉字,而是他们秘卫之间的一套暗语,只有学过这套暗语的秘卫们才能识得。 这便是楚璃有底气进入这宣政殿的原因所在。 楚璃面朝上官北笑了笑:“国公大人,既然你指责我意图不轨,那么就请将证据拿来,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在这儿呢,让他给断上一断,如果我楚璃确实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任您二位处置。” 长年的伪装生涯练就她临危不惧的胆识,她面不红心不跳地眈着上官北,像是在比他们两个谁先心虚。 上官烨暗暗沉定心思,坐回位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们争论,心已然放进了肚子里,此时他闲情地很。 “好,那就看看你都写了什么,”上官北从身上拿出一块被绣荷叶的白帕包起的物什,小心翼翼打开,见有一张叠好的纸张,躺在帕子当中。 楚璃掩嘴好笑,上官北是有多怕证物出事? 上官北道,“这便是你交给这个太监的东西,他意图通过采卖的轮车将信息送出宫去,还好被我的人发现了,不然这时你的人马早已在上州行动了吧!” 相比于上官北怒目圆睁一脸戾气,楚璃却是温和噙笑,“可以先看看这张纸条么?您连上面写了什么都不知道,全是靠猜测来定我的罪的?” 上官北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把工整折叠的纸张打开,上面显示的是两排蚯蚓一般的字符。 楚璃一看笑了,“国公大人,您要用这张鬼画符一样的纸,来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很明显是你和秘卫的接头暗号!”上官北将这纸条在楚璃面前招展,发狠道:“你自然不会说出这纸上写了什么,但我总有办法,找出能看得懂这字的人!” 他说的没错,秘卫的人可以看懂。 而在场,就有一个现成的秘卫。 上官北握紧手里的剑,再指向在楚璃腿旁抽泣的阿月,“只要你开口招供,我保证你今后荣华富贵,否则定叫你后悔来这世上。” 军武出身的上官北,对付嘴硬的人他有的是法子。 “大人,奴才冤枉啊,殿下给奴才做个主吧,”阴月慌得往楚璃身后藏,楚璃护属下心切,往前迈开半步,用自已的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