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东西。 她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青颂尝试着拽了一下,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像是有生命,如同水草一般缠绕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立即被牵扯住,动弹不得,滑腻冰冷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青颂咬紧牙关,用力的拽了下。 那团东西猛然的一紧缩,然后慢慢松开了,青颂一鼓作气,趁着手没有被再次缠上,一把拽住那团东西,用力扯了出来。 在那东西出水的一瞬间,青颂忽然就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团头发,是一团巨大的头发。 青颂心里发凉,倒吸了口冷气,猛的后退几步,感觉自己的双脚也同样动弹不得,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了。 头发,又是头发! 青颂再也忍不了心中的恐惧,尖叫出声。 冰冷到窒息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说着那时与宋昱一样的话,带着冰凉的嘲讽。 “你逃不掉的。” 青颂瞬间惊醒,胸口砰砰直跳,大口大口的呼吸,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 入眼的是一片纱帐,床柱雕刻着张牙舞爪的龙纹,栩栩如生,精美至极。 扭头望向室内,精美的金丝楠木的柱子同样雕刻着龙纹,小巧的熏笼正缥缈上升着香气,令人心安。 “姑娘醒了?” 青颂动了动,立即有人发觉,宫娥用手巾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扶她倚坐起身,在她的腰间塞了垫子。 青颂茫然的看着她们围着她转来转去,嗓子沙哑的难受。 沈良州推门而入,沉着脸打发掉想要行礼的宫娥,坐到青颂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些了吗?” 青颂呆愣的看着沈良州,摇头又点头。 “你掉进水里了,晕了很久,若不是穗儿路过救下了你,你就成了湖底众多冤魂中的一个,还吃什么糖葫芦桂花糕。” 沈良州表情郁郁,开口解释,眼中散发出零星的深沉:“长这么大还会如此小手段骗出来,宋昱什么都没教过你?” 陌生的环境让青颂茫然无措,就连着眼前的沈良州,也陌生的令人心惊,她愣愣的问:“你认识我师父吗?” 沈良州,拂袖起身,背手而立,嗓音清清冷冷:“你不必再躲了,以后也不必了。” “你认识我师父吗?” 青颂见他要走,急得伸手去拽他,扯动身上,疼的她穆然缩手。 她垂头发现手腕缠着一圈纱布,应该是落水后被湖底的石头划伤,已经上了药包扎好,略微有些刺痛。 沈良州捉住她的手,眼神落在纱布上:“还伤哪了?” 青颂动了动胳膊,他便将她的袖口拉上去,包扎的纱布隐约渗了血,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还有呢?” 青颂缩缩脖子,不敢再动了。 他见她不答,凝声道:“绿萝!” 绿萝应声而进,福身行礼。 “她都伤哪了?” “回皇上,姑娘的背上,小腿,脚腕,膝盖,手腕,手臂都有剐蹭,左太医已经处理好了。” 沈良州声音一沉:“左太医处理的?” 绿萝低了低身子,应了声是。 “下去吧。” 绿萝退下,沈良州转头望青颂,见她一脸呆滞,不由愣了下,道:“虽然左誉是男人,但他应不敢偷看的,你放心。” 沈良州是皇上,沈良州是小皇帝…… 青颂张大嘴巴,脑子嗡嗡了半响,才听见自己颤巍巍的声音:“看就看吧,不打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