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是他徒弟的份上,要死的时候过来叫我。” 六月使了个眼色,门口的小宫女巴巴的上前:“哎,左太医,奴婢送送您。” “有那闲工夫不如过来帮我磨药。”左易脚下没停,抛下一句:“省的天天杵着跟个智障。” 小宫女僵在了原地,看着左易从自己面前经过,默默道:“那左太医,您慢走。” “这左太医怎么跟吃个炮仗似的。”六月嘀咕几句。 “从昨儿到现在,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 话音刚落,就被门口传来的清亮女声接了话:“六月,你这话要被有心人听了去,非治你个口轻舌薄之罪。” 六月唰的起了身,怯怯道:“绿萝姐姐。” 绿萝从门口进来,福身行礼后,笑盈盈道:“姑娘可好些了?” “好多了。”青颂喝了药,嘴巴里依然苦苦的,见六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不由笑出声:“你刚才那话若被吃了炮仗的左太医听见,那才叫恐怖。” “既不幸被我听到……”绿萝故意拉长音调,噗嗤一声笑了:“那就下不为例。” 六月松了口气:“绿萝姐姐可吓死六月了。” “知道害怕就不要乱说。”绿萝轻拍了下六月的脑袋,又说:“虽然左太医脾气不好,可是人很不错。” “绿萝,听左太医说,他是答应了国师才在这宫里待了十年,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姑娘问的这事,奴婢倒是听过一点,不过也只是听说,姑娘要是不嫌弃,就当听着解闷了。” 绿萝招呼了声,在外侯着的宫女提着食盒进来,端出模样精致的小菜和粥摆在食案上,她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青颂嘴边:“姑娘边吃边听吧。” 青颂尝了口,随即眼睛一亮:“这个好吃。” “姑娘喜欢就好。”绿萝又夹了小菜给她:“您再吃口小菜,奴婢跟您说说国师和左太医的事。” 先帝生前猜忌多疑敏感,信得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宋昱。 宋昱被封为国师的时候才十几岁,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没有人会相信空了几十年的国师之职,能够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担任。 所以,当时奏折奏本满天飞,全朝堂上下几百年来头一次这么齐心协力的想办成一件事,那就是打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老臣新臣们磨破了嘴皮子,软硬兼施,始终没能在固执的先帝那讨到一丁点的好处,他就像铁了心一定要宋昱来当这个国师。 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年,都没能让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离开国师之职,众朝臣最后无奈,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先帝对新任国师极为看重,朝中之事无论大小,他都会过问宋昱的意见并且听取,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朝臣们听过宋昱在朝中的言论,小小年纪思维清晰有条理,遇事不慌办事不躁,实属难得,并且很多大小事物也如他说的一般发展。 时间长了,就有舆论说,宋昱其实是先帝在惯例的巡游途中,遇见的世外高人,将他带回并封为国师,为的正是玄京日后风调雨顺,国泰安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