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请便。”没成想沈晞蕴还有这样的好命,嫁个有权势还为她着想的男子。 沈晞蕴上了马车,围观了装病的花雨本有点担忧,可见沈晞蕴上了马车还能有兴致找吃的,便知晓唬人的。 不由得感叹道:“姑娘,未来姑爷对您真好,知道您身子不方便,体谅您辛苦,还推了族长的用饭。” 呵呵,沈晞蕴这时候脑子清楚得很。她如今对着齐子辙可不敢小看他了。他故意将得罪人的事让她去挡着,这叫体贴?她果断地打落了花雨撩起的窗帘子,也打断了内心不切实际的幻想,错过了齐子辙回头的那一眼。 这样的体贴她还真吃不消,就祈祷着成亲后能少点。至少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也不错。 世俗夫妻情多多纠缠,淡淡处之,反而从容不迫,守住本心。 齐子辙送了她到了京城沈家门口,未等她下车,先行撩开了车帘子,瞅了一会,才又突然放下帘子,只留了一句有事找他,就绝尘骑马而去。 沈晞蕴进沈家,先去了沈老夫人那,汇报了几句,这才回了屋。 次日吃过早饭,要去院子里溜达,才刚到园子,沈晞蕴总觉得背后一股子视线盯着她,她头皮有点发麻。 当她猛地转过去,又啥都没有发现。 沈晞蕴来回试了几次,皆未曾发觉异常,倒是自个脖子将头甩来甩去,差点扭到了。 吃晚饭时,还跟沈老夫人说笑时说起了这事,沈晞蕴嘲笑自个疑神疑鬼。 她面上如此跟沈老夫人撒娇,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毕竟她上辈子的经历很多都与这辈子不同。 沈老夫人宽慰了她几句,沈晞蕴吃了定心丸,迷迷糊糊中,在床上睡着了。 可竹院正堂的烛火却久违地亮着。 沈老夫人年老后就越发注重养生,天大的事都早早地休息了,今日却随意让姜嬷嬷绾着头发,穿着宽松的室内衣服,坐在上首,板着个脸,下头坐着略带一脸疲倦的沈宴。 忽悠过郡王妃,又交待了一些要事,准备明日一大早派人去扫干净孙氏没有扫干净的事,刚要去小妾那儿舒服一番,却被喊到这来了。 沈老夫人悠悠地观察了自个儿子许久,两人都不说话,似乎这场母子较量,已然开始。 沈宴今日太累了,撑不住了,先开口道:“母亲若无别的事,儿子就先告退了。” “三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沈宴瞪大了眼睛,“母亲说的话倒是有趣。” “你今日派人盯着蕴儿了?”沈老夫人开门见山。 沈宴打了一半的哈欠硬是吞了回去,揉了揉太阳穴,才说:“母亲,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沈家好。郡王妃聪慧过人,不到万不得已,我自不会做出禽兽不如之事。只是沈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势,岂是区区一个沈晞蕴所能阻挡的?” 沈老夫人在其轻描淡写地话语中听出了杀意,不由得齿寒,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许是十多年前的风流韵事并不是偶然,而是蓄谋已久。 沈老夫人望向沈宴的眼光变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看看孙氏,若是知晓她枕边人睡着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如何想法? “你想遮掩,我不反对。我也不会跟茂儿说,即便茂儿求了我这,查了,我也会帮你隐瞒下去。 但你若是赶动蕴儿一根汗毛,别说我不会放过你,茂儿也绝对会跟你拼命!”她做了最大的妥协,但为了蕴儿,值得。她相信,已经过世的杨氏和茂儿都会理解她。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自以为干干净净,却不知,早就被人揪住了尾巴。”沈老夫人坦然一笑,看着沈宴瞠目的模样,低声笑着道:“你放心,蕴儿安稳了,你就安稳了。” 沈宴站起身,瞋目,“母亲,我是为了沈家。” “你到底为什么,心里清楚。别忘了,你欠了茂儿和蕴儿的债,还没还。”沈老夫人示意姜嬷嬷,姜嬷嬷从里头端出一盖子红绸布的盘子,沈宴撩开一看,颓然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我等会就吩咐他们回去。” 沈老夫人站起身来,拍了拍姜嬷嬷手上的托盘里头的东西,哎呀感叹一句,“早知如此,何必藏了这么久。” 隔日沈晞蕴再去院子里头,一切照旧。 却说那日齐子辙陪同沈晞蕴到河间祭祖回宅院,刚落座,就得知一简陋马车停在了小角门边上,他前去迎接,却见郡王扶着郡王妃下了马凳。 齐子辙拱手行礼了,才迎了他们进去。 朝堂中皇帝越发衰老,听闻太医院的太医提起过,皇帝最近几日,身体微恙。齐子辙深受皇帝信任,就因他是孤臣。 若是被皇帝得知自个旁支的侄子竟然还跟他有所往来,只怕仕途就到头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