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辙自然地翻身而下, 不过一会就熟睡过去。沈晞蕴娇艳欲滴, 腮鬓微红,腰肢酸软,横陈玉体, 动弹不得。今晚的事发生得太快了,她连羞涩都来不及,犹记得当齐子辙压她在身下时的眼神,火热又带着几分冷冽。 沈晞蕴的身子很累,心更累。她万万想不明白,明明是喝了治疗腰伤的药,为何喝过之后齐子辙的反应让她很是讶异。 她知道,两人成亲了,照着最近两人的发展速度,他们二人迟早要到这一步。出阁前,沈老夫人也派了燕喜的嬷嬷来教过,张嬷嬷也塞了欢好的物件给她看过。可当时她正满心想着嫁他后三年就主动求去,学得不太认真,只记得一些不太要紧的事儿。 燕喜的嬷嬷还说过,洞房时都会痛,让她一定要忍着,说男人不禁吓,一吓以后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还说女人刚开始不舒服,以后越来越舒服,是欲罢不能。 那时候她一脸茫然,听不懂她言语中的暧昧,现如今多少有些懂了,不过她更多不是羞涩,是害怕,是担忧。 若两人在洞房当夜有了这档子亲密的事儿,她也不会拒绝。可如今这巫山云雨不是两人情浓之时半推半就,而是很有可能是那副药。 千金公主难道命太医拿错了药? 可,错了就是错了,以齐子辙的性子,不见得迁怒于其他人,追根溯源,都是自己的错。 沈晞蕴侧头望向边上睡得正熟的齐子辙。两人第一次时,她疼得几乎快要喊出来,他也皱着眉头,后来他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过后,她也越发明了其中的滋味了。 心绪凌乱,以至于沈晞蕴久久不能入睡,加之身上粘稠,一股子麝香味儿,让她更为浅眠,断断续续睡了两个时辰。 鸡鸣过后不久,她悄悄扶着腰肢,踮着脚尖下了床,双腿一软,差点就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好在她伸手扶住了平日里扶住的柜子边沿。 地面上是凌乱的衣物,贴身的肚兜散了一地,已经被齐子辙在激动之时撕扯成了碎布,她赶紧捡了起来,塞进了柜子里头,至于中衣上的扣子,也断了好几颗。 好在齐子辙的衣物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下场,她缓慢地收拾了下,才披了件薄薄的衣裳,慢慢走到了房门口,轻轻打开门。 昨夜是张嬷嬷和花雨守夜的。 花雨年纪小,睡得沉,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觉好眠到天明,还是张嬷嬷推着她起来,她看了看天边树梢还挂着月亮,嘀咕着询问:“嬷嬷,还没到当值的时辰,夫人还未起来呢。” 张嬷嬷也小声说着:“怎么可能还没起来?” “啊?”花雨眨巴着天真的眼睛。 张嬷嬷咳嗽了一声,说:“昨儿夜里热,夫人估摸出了一身汗,又体贴咱们,不忍心让咱们半夜里起来放水,定然睡得不熟,我们早点起来,服侍了夫人净身后,让夫人再睡个回笼觉。” “嬷嬷,昨夜,有点冷吧?”花雨想着她刚起来看到薄被盖在了身上了。 张嬷嬷支支吾吾地含糊说着听不清的话,花雨这时也清醒了大半,赶紧收拾自个。 红着老脸的张嬷嬷哪里说得出口啊,她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为自个姑娘高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姑娘和姑爷经过了昨夜,便是真的夫妻了,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夫妻间有了肌肤之亲和没有区别可大着呢,很多事,男女争吵,若是没有亲近过,只怕都僵着,若是亲近过了,又有俗话说了,床头打交床尾和。 张嬷嬷倒是能少担忧一些,她以往也怀疑着姑娘能不能跟姑爷亲近点。 现在她倒是替姑娘担忧其他的事了。 昨儿夜里闹腾得也太厉害了,姑娘只怕喊得声音都哑了,可姑爷还不放过姑娘,这两人甜蜜她是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