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听着这话,嬴纵的眸色彻底的暗了下来,沈苏姀为他做的他当然知道,嬴华庭虽然一介女流却很有几分魄力,又是太后和皇帝的掌中宝,她一心想改变嬴纵在嬴华庭心中的印象,不过为了他往后的路走的更好些,更有甚者,若嬴华庭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更是极好,这本就是她为了他对嬴华庭使得小心思,而今他竟然说他一点都不在意,他亦知道她十分看重嬴华庭,可今日里他却还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对嬴华庭暴露了他们的关系…… 他们一起骗了她,嬴华庭概要多怒多伤心,说不定还会从此与他们陌路,更有甚者,或许会觉得他们都是城府万钧来算计她的人,从此帮着别人对付他们呢?他们会变成敌人,她怎能和嬴华庭成为敌人?!何况,她欠嬴华庭的,这一剑又哪里还的清! 这一切,他分明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沈苏姀额头溢出了一层细汗,久久等不到回话也不着急,只紧握着他的腕子与她相持不下,某一刻,嬴纵叹一声,不置可否的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意思简单明了,他的确是不需要的,嬴华庭的态度对他孰好孰坏不重要,会不会帮他也不重要,她从前做的大抵在他看来都十分无聊,可她若不争取,嬴华庭必定是要和嬴珞站在一起的,到时候,她和嬴华庭还是敌对着的,沈苏姀眉头微蹙,忽然明白了,他今日如此就是在逼她,逼她将对嬴华庭的顾惜丢掉! 沈苏姀等到了回答,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她摇头一叹,“其实,今日这一剑也没算还清。” 说着话便松开了他的腕子,嬴纵听着此话本还没如何色变,可下一刻,沈苏姀竟然掀开了被子,光着脚便要下地,双眸狠狠的一眯,嬴纵眼睁睁的看着沈苏姀下地,她一手按着自己的伤口,竟然径直往内室门口而去,嬴纵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边,握着那药碗的手在发抖,阴恻恻的问一声,“你去哪里?” 沈苏姀根本没有搭理他的话,更有甚者,脚下的步子竟然踉踉跄跄的迈的更急了,嬴纵眼底迸出两分痛切恨切的光,某一刻猛地起身,将那药碗往地上狠命一砸,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乌黑的药汁和碎瓷片四溅,他自己也不顾那满地的碎瓷,大踏步的朝沈苏姀而去,沈苏姀受了伤,哪怕是加快了步伐这片刻只见也才走出十来步远,嬴纵大步流星的追上去,沈苏姀的手还未碰到内室入口处的帐幔便被他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嬴纵转身朝床榻走去,冷笑一声,“你恐怕忘了这是在秦王府,是不容你放肆的地方!” 自两人交心以来,他何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不顾念她的心意胡来一气,呵,眼下又加上了一条砸东西,沈苏姀浑身发疼,一颗心更是疼的快要碎掉了,她不懂他忽然而来的变化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这强有力的臂弯以不容抗争的力气将她当做物品一般的辖制了住,他这生硬命令的语气就和两年之前他尚不知她身份之时的威胁一模一样,沈苏姀眼前黑光乱闪,身上每一处的毛孔都被疼痛凌虐,感觉到他要将她抱到床上去,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口中又气又怒又伤心的道,“这里是不容我放肆的秦王府,高高在上的秦王……今夜里要将那一夜没做完的事做完吗?!” 嬴纵的步子猛地顿了住,那一夜是哪一夜,那件没做完的事是哪件事,他心理清清楚楚,那一夜是他的错是他疯了,这么多日子里那一夜与他而言是揭不过的让他内疚让他自责的伤疤,本以为这伤疤已经快好,可今夜,她这受迫似得一声喊好似一把刀子一般将他的伤疤以如此直接而惨烈的方式剜了开,连肉带骨撕扯的血淋淋一片,嬴纵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胸膛起伏骤然加剧,停下的步子猛地加快,下一刻他已经将她手脚制住按在了床上,“砰”的一声响,沈苏姀痛苦的发出一声闷哼,下一刻他猛地欺近! 沈苏姀煞白着脸顿时闭上了眸子,本以为迎接她的乃是狂风暴雨般的欺凌,可等了许久,却只有一股子急促的热息落在她的笔尖上,颤抖着睁眸,当即对上一双墨蓝色蕴着怒云海啸快要滴出水来的眸子,好似看清了他眼底的伤痛,沈苏姀心头一跳,那忍着痛挣扎的力气顿时一泻千里,嬴纵却不曾察觉到她的变化,两只手铁箍一般的攥着她的腕子高高定在她头顶,就以这般咫尺之距深深盯着她,“沈苏姀,嬴华庭对你这样重要吗?!” 沈苏姀愣了,与其说被他震住倒不如被他这话弄得有些疑惑,这边厢嬴纵看着她眼底残留的怒意和那疑惑的表情,心中狠狠一疼,面上却生出两分叫人心疼的惨笑,“为了她你要和我闹得这个地步吗?没错,我就是不在意她如何,这世上我就是谁都不在意,你心疼她,你欠了她,我只可恨你不曾欠我,偏偏你不曾欠我,我连让你多顾惜一分的资格都没有,嬴华庭知道了我心中藏得是谁,可偏偏我心中藏得就是你,那些刺客都要把我的心掏出来了,你还要让我装作稀松平常的样子照顾嬴华庭的心情?!沈苏姀,她不就是做了一回你苏阀的未亡人,你为了她挡剑的时候是不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我!是不是!” 越说越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