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你和我往后到底会如何,总有上苍看着呢,咱们的情意在这里,老天爷亏不得咱们!” 习惯了费心钻营,沈苏姀从没有眼下这样的心境,况且她心底还有个想法,眼下她所执着的念头经了些时日或许就会生出变化,现在苦心谋算亦是枉然,何必为本就波折的二人再添烦恼,她现在终于无事一身轻,最重也不过就是一个他了,她得学学苏瑾才好! 虽然不知沈苏姀心底更深的一层想法,嬴纵听了此话还是一阵心神震颤,半晌方才深吸口气,细细密密吻着她的侧脸道,“你早就该这般想了,若是那般也能让我好受些,不过现在也不晚,便是有费心的事,也交给我来。” 沈苏姀听见此话长长的呼出口气,仿佛将这重生八年来的仇恨怨念愤怒疲惫都化作这一口浊气呼出去了似得,那夜在军中时她心底还拧着一个结,还在为他们没有着落的未来惶然不安,半分没有此刻的豁达坦然,也不知怎地,在他怀里多呆了呆就生出了这想法! 沈苏姀轻松的勾了勾唇,而后整个身子都缩进了嬴纵怀中去,口中懒懒道,“天狼军还是不要都放在北边吧,距离君临太远了,便是出个事也够不着,我不再说服你立刻去做皇帝,也不想费心谋算如何争储,可咱们不打无准备的仗!” 听见这慵懒又带着几分豪气的话嬴纵一双眸子都亮了起来,笑着抚了抚她的发顶道,“我是真的有些担心北魏,长公主虽然嫁去了北魏,可只看这次北魏发兵就知道她恐怕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虽然北魏未打过来,可拓跋昀却不是个讲信义的主儿,早前又被咱们伤了却未死,想要复仇也是有的,所以北边还是不能松活。” 稍稍一顿又道,“君临城几家权阀都倒了台,虽然既复了仇也合了皇室心意,可几大权阀都是百年老家族,不仅有自己的私兵便是在四大驻军里头都是连着筋骨的,这一次表面上四大驻军风平浪静,可里头好些主力都被清洗了,人事调动巨大,军中派别林立,这会子的大秦看着兵马强悍,可实际却是动荡中空受不住强战的,十万镇北军恐怕还不及两万天狼军来的厉害,不光镇北军,其他三处也都是一样,因此北魏一动我才更不放心了。” 沈苏姀本是懒懒听着,她本就不愿和大秦扯上关系,说那一句也是为了嬴纵而已,可听到这话她心头却猛地滑过了两分诡异的感觉,直叫她心房一缩背脊冒出了冷汗,豁然从嬴纵怀中退出,怔怔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想的太过天马行空! 嬴纵见她这异样的面色却觉得担忧,连忙抚上她的额头,“可是哪里不妥了?” 沈苏姀摇了摇头,咬了唇不语,嬴纵眸色一肃,“怎地还有话不能对我说?” 沈苏姀闻言一叹,这才握了嬴纵的手道,“当日我入天寰宫之时,你父皇告诉我他之所以对苏阀动了杀心,全因为当年苏阀军功赫赫之时有钦天监的术士测出苏阀有谋反反叛之心,他这才在洞悉了其他权阀的心思之后顺手推舟了一把,你想想,权臣生死全在帝王,苏阀的军功的确大,可我敢说苏氏哪怕将邻国都平了也不会动称帝的心思,所以我断定那术士之言必定是谬论,且不论旁的,只说这术士若只是测错了还没什么,可若他彼时是故意的,苏阀的罪魁祸首便是这人,只可惜那人早已寻不见了踪迹……” 嬴纵并不知其中关节,还以为只是昭武帝之心,当即眯眸,“你是觉得苏阀的灾祸还有背后黑手?若是有,这个黑手恐怕也是在其他几阀之间。” 沈苏姀皱眉,摇了摇头道,“说不准,许是因为咱们遇着的事太多,我总觉得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那术士一言并着几大权阀毁了苏阀,苏阀和步天骑尽殇我却得了天意再活了一世,而后我又复仇,将几门权阀斗倒并着大秦都动荡不安了,啧……” 苏阀之仇分明已经了断,可这么算来又好像还有些关节未弄明白,沈苏姀想了想,那诡异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心中却苦笑她想和大秦一刀两断的想法怕是实现不了了,嬴纵听她此言心底也生出几分怪异之感,看着她苦思冥想的模样却叹笑,“若说起来,不过是一场人心险恶罢了,苏阀军功荣宠受各方忌惮,便是没有那个术士也会有旁的引子,你若是执着那个术士我自会派人下去查,旁的旧事便莫要再想那么许多了!” 听嬴纵一语沈苏姀又呼出口气,摇摇头道,“从前总是习惯破局谋算,这一时半会怕是改不了了,活该是个受累的性子!” 听她这么说嬴纵只有心疼的,一把抓了她的手郑重道,“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从今往后所有的累都交给我,你这身子再受不得半点累!” 沈苏姀闻言正要说自己没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