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平静的道出三个字,云嵇一直冷寒的面色终于动了动,他面色并无半分狼狈亦无不甘,只是沉稳若定的去摸自己的袖口,手刚一触上,他的面色便是一变。 “在找这个?” 沈苏姀从自己袖中摸出一管玉笛,举手向云嵇示意。 云嵇眉头一皱,顿时想到了上船之时沈苏姀从他身边挤过去之时的场景,他看着沈苏姀,眸光更冷了几分,随即手一动,似乎要结印! 沈苏姀并不说话,只猛地抬手要将那玉笛往窗棂之上敲,便是这么一下,云嵇的动作停了,沈苏姀便笑,“阴阳术博大精深我不敢领受,可归墟在我手中,掌门还是安分些吧,为了让我放心,这杯茶请掌门喝下,放心,只是软骨散。” 沈苏姀说着话,香词已放了杯茶在云嵇身前。 云嵇看也不看那杯茶,只摇头讽笑,“用一只笛子威胁我?” 沈苏姀也笑,语声从容道,“不错,掌门可以不喝这茶,因为连我也想看看这笛子碎了之后掌门会变成什么模样……” 话说至此,云嵇的眼神才变得凌厉! 沈苏姀一笑,“这还要多亏碧星姑娘呢,不然我也不知道什么叫阴阳骨。” 沈苏姀婉转的话语落定,云嵇的面色才彻底的变了,沈苏姀一直喊他掌门,他便以为沈苏姀此番只是为了自救并且报复他这个“掌门”才有了今日之局,可她最后这句话一出,云嵇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低估了她…… 许是云嵇的表情太意外和震惊,连谢无咎和容飒、香词都觉出不对来,云嵇这么长时间遭遇如此大的变故连眉头都没有皱几下,怎么沈苏姀就说了个碧星和阴阳骨他就成这般模样了,沈苏姀见云嵇如此笑意却更深,故意问一句。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大、司、命……” ------题外话------ 嗷呜~继续求月票~嗷呜嗷呜! ☆、050 通敌叛国,主上有请!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大、司、命……” 笙娘苏姀饶有兴致的问一句,云嵇面上还未有什么表情一边的谢无咎三人一愣之后满眸惊震的看向了沈苏姀,几乎是瞬间,容飒和香词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沈苏姀不管这三人是什么姿态,只继续道,“在天下人眼中皆是对立,却偏偏是同一人,司命大人,这样混淆视听的戏码我不是第一次见,是以猜出你的身份并不难。” 想当初,在大秦之时天下人皆知漠北璴意和嬴纵实力相当彼此不屑,可末了二人却根本是同一人,沈苏姀第一次去漠北之时因为此事震惊的久久不曾回神,然而经过那次以后,在想事情上她便比常人敢猜测了许多,当然,这也要怪云嵇自己破绽太多。 沈苏姀话音落定,云嵇的面色已经变得更为难看,这边厢谢无咎皱着眉头目光古怪的打量起云嵇来,“大司命?微生瑕?他就是微生瑕?这怎么可能……” 沈苏姀看看谢无咎也不多解释,只又看向云嵇,“怎么样?要喝这茶吗?” 归墟还在她手中,这几日沈苏姀从未表现出对归墟的兴趣,为的便是今日,哪怕云嵇在船上被扣下,可阴阳术阴诡之处颇多,她是如何也放心不下的,可归墟在她手中便不一样了,归墟一毁,便连着他通身的阴阳术修为一起毁掉。 香词被抓,她是无论如何丢不下香词的,她孤身一人,不能直接开打抢人又不能下毒,自然只能攻心了,云嵇此人虽然心有城府杀伐果决,却在为人处世之上却绝对不够洞明,他生来便是微生家的主子,后来成为大司命,这期间所有人都是仰视着他的,他哪里知道寻常朋友之间该如何,恐怕对外界真真假假的话也难以分辨。 再加上沈苏姀这几日在心理上也算将他当做了朋友,不但救过他,还专挑他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痛处下手,与他讲外头的风物引导他走出屋子,这些事看起来十分简单,却足以对云嵇心底产生一定的震动,从而让他对她降低警惕直至心软,再加上云嵇自恃甚高和沈苏姀表现出来的安分守己臣服现状,今日之局便成了。 相比于这等攻心之法,沈苏姀更喜欢直接出招打杀,毕竟,她在做那些事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当真对云嵇生出几分同情和可惜的,这同样也会叫她心软,就譬如此刻,她若是能将归墟利落毁掉,眼前这位大司命便将再无回天之力。 见云嵇眼底盛怒之色漫布,沈苏姀心中提醒自己他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