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侧身一请,却是直直将她带到了御书房正门。 “拜见太子妃娘娘……” 御书房乃是重地,周围戒备森严至极,沈苏姀刚一到便有禁卫军们对着她行礼,沈苏姀挥了挥手,一转身便见嬴纵已打开房门朝她走来,他毫不避讳的一把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入了房门,容冽将门关上,和香词等在了外头。 “今天没有朝臣觐见吗?” 看着空荡荡的厅堂沈苏姀问一句,嬴纵拉着沈苏姀走向书案之后落座,拉着沈苏姀坐在了自己腿上,“早间见了几人,你来之前他们刚走。” 沈苏姀坐在这御案之后微微的红了脸,嬴纵见状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低低的在她耳边笑了笑,“今日你该歇着,昨夜你太热情我未曾掌握好力度……” 沈苏姀抬眼扫过案上层层对着的奏折,镇定道,“你再说下去我立刻就走。” 嬴纵笑的胸膛微震,将她一搂果然不再多言,只抬手落在她左边胯骨上,“还疼吗?” 不疼当然是假的,沈苏姀稍有迟疑的摇了摇头。 嬴纵恍然,眉头微皱,“阿姀,昨日是我不好,可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 沈苏姀挑眉,嬴纵忽然倾身将御案左侧的一个抽屉打了开,从那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这个给你,本是要晚上带回去交给你的,现在你来了正好。” 那是一封卷轴,沈苏姀将其放在御案之上展开,顿时有些意外的睁大了眸子。 “照着你原来的样子做的,若有遗漏,你可补充。” 嬴纵抱着她平静道一句,沈苏姀眼底却有些动容,这卷轴乃是西楚的地图,上面的注解几乎和被他打湿的那一份一模一样,沈苏姀咬了咬唇,“誰让你在御书房做这个?” 嬴纵笑着亲了她一下,“若无遗漏便不许多看了,陪我看奏折。” 嬴纵将那卷轴卷起放在一旁,抬手便将几本奏折摊开在她面前,沈苏姀无奈至极,“后宫不得干政,哪有你这样的,若是被外面的言官知道……” 嬴纵一手揽着她一手拿起御笔,“知道了又能奈我何?你在我怀中,我精神更好些。” 沈苏姀顿时无奈,看了看远处紧闭的门扉叹了口气,嬴纵却忽的将御笔塞进她手中,双手抱着她腰身靠在她肩窝道,“让我歇一歇,你帮我写……” 沈苏姀愕然,嬴纵便悄声道,“你模仿我的笔迹,无人能看得出。” 沈苏姀“啧”一声,“你怎知我模仿过你的笔迹?” 嬴纵笑,“你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沈苏姀不遂了他这个愿,却是帮他御笔朱批起来,一道道奏折或是军情或是民生杂物或是吏治整顿,沈苏姀不过看了十多份已能感受到国之政务的庞杂来,不免的更为心疼嬴纵,转头去看,却见嬴纵靠在她肩头的面庞神采奕奕双眸星亮。 不由想,他昨夜就不累吗? 若沈苏姀不进宫,两人便是一天不得见,沈苏姀来了,虽是看奏折却也能生出别样的趣味来,屋子里气氛正好,冷不防的外头忽然响起一道极快的脚步声,宁天流的声音在外响起,“太子可在里头?我有急务要禀,就不通报了……” “世子爷……” 容冽要阻止已来不及,宁天流推开门便看到御案之后的两人,嬴纵和沈苏姀俱是抬起头看着门口,便见宁天流刚进门的步子一顿,有些意外有些失笑还有些旁的莫测之意,他还未说话,他身后钻出个脑袋来,却是嬴湛,看到沈苏姀坐在嬴纵的腿上还拿着那御笔,顿时乐了,“哎呀,果然是一夜之间就和好了啊,七哥好生厉害……” 小小年纪语气不正经,顿时惹来沈苏姀一记冷眼,她面色寻常的放下御笔从嬴纵怀中起身,看着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的宁天流道,“不是有急务?” 宁天流陡然回神,面色复杂的神色顿时变得肃穆,大步上前几步走至嬴纵身前递上一份军报,“漠北送上来的,我正巧在枢密院,便给你送过来了!” 听到“漠北”二字嬴纵眉头一皱,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