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力量,近来长老们频频向他发难,隐隐有另立家主的意思,幸而小皇帝沈君心颇有几分手段借力打力利用朝臣暂时压制了微生家的势力,他烦心之下向往沈苏姀所言才出西楚远游,可他到底是久处高位的人,让他短时间内当真看透一切抛却一切并不容易,特别是,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被传为神话的强者之时! 曾经他也是被人谈之色变的人物,可现在…… 那份不甘尤其变得明显…… 更可恨的是,这人总要提到沈苏姀的同情心,还说什么弱者,还要赐予他副使之职,要知道他是西楚的大司命!是西楚曾经真正手握皇权之人! 谁会稀罕他一个副使之职?! 微生瑕深吸几口气才平复了心底涌起的不甘和愤怒,冷笑一声道,“大秦钦天监师传百年,太子殿下不试试我的本事是真是假就要给我副使之职?!” 话音刚落,嬴纵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在他面前分明站着的是微生瑕,可顷刻之间他却看到沈苏姀一身白裙从走廊尽头走过来,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就唤了一声“阿姀”,腿脚更是忍不住迈出一步,可顷刻之间他醒过神来,电光火石间,一道劲风倏然而至,含着十二分的杀气,直直攻向他面门,嬴纵眼神一凛,抬手便迎了过去…… 微生瑕的招式带着一股子邪魅的狠辣,再加上他徒手制造出来的幻术,嬴纵的心神将将有些不稳住,每次他使出杀招之时出现在她眼前的都似乎是沈苏姀的脸,到了这时,他必定犹豫,便是这刹那间的犹豫,微生瑕总能反客为主的再度缠上来! 微生瑕步步皆是杀招,他口中的“试试”却是顷刻间就能要了人的性命,可恨嬴纵就算心神被蛊惑却还能次次都躲过去,微生瑕心底生出多年来少有的意气,内息一提再度攻了过去,他病体尚未痊愈,嬴纵已是早前大病一场,两两相交之下,他并没有处于劣势,他心中这般做想,手上的动作愈发极快狠辣,他面上的幕笠因为这交手而被内息掀起,一股子劲风激射而来,直接将他的幕笠击落在地,微生瑕不以为意,因此刻天色已经全黑! 他奋力朝嬴纵扑杀而去,然而就在他就快要扑杀至嬴纵身前之时,他眼前的世界骤然之间明光大亮,好似有烈日当空直射的他眼睛都睁不开,几乎是刹那,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有了记忆似得一紧,那股子并不存在却将他心头发颤的疼痛冒出来! 微生瑕一个慌神肩头便中了一掌,微生瑕连退数步,胸口一股子腥甜猝然涌上喉头,他止住再度上前之势,额角溢出了冷汗,明明是黑夜,刚才那一刹却为何…… 微生瑕满心惊疑的抬眸,在看到嬴纵手中握着的宫灯之时呆了住。 那是本该挂在廊檐之下的小小灯盏,不知何时被嬴纵握在了手中,那光线是柔和的是微弱的,半点不刺目,可刚才却……微生瑕眯眸,“你亦会幻术?” 嬴纵好整以暇的站着,看着微生瑕狼狈的模样转身将宫灯再度挂了回去,口中淡声道,“看来副使一职司命大人并不能胜任,大秦的钦天监副使不当畏惧一盏灯。” 他转过身来,看了微生瑕一眼便与他擦肩而过朝书房走去,他手头的事情还有许多,并不能将时间耗费在微生瑕身上,微生瑕能找他的弱点,他自然能找微生瑕的,只是他还是惊讶于微生瑕适才的反应,嬴纵并未轻视,只是有些唏嘘…… 这一场无人夜色之下的交手没有人得知,自这日起微生瑕便极少出现在嬴纵的面前,嬴纵亦无暇去管微生瑕这位客人,诸事之中只有嬴湛的病情好转让他心情轻松了两分,让他觉得沉重的则是南煜大军已经逼近郴州而他们不得不撤离! 撤退的军令是在南煜大军距离郴州还有七十里地的时候发出的,此时瘟疫已基本被治愈,然而是否还有隐存的未曾发病的战士呢?没有人知道,危机尚未完全解除,可站在郴州的南城门上,战士们似乎都能看到翠色欲滴的苍翠之间南煜士兵密密麻麻的伫立着,而最让士兵们胆战心惊的却是那厉害无比的火炮,这消息一出,士兵只能缄默的遵从。 第二日的清晨,十万大军拔营而起,烧了剩下的粮草,毁了几处关键城防,在嬴纵的带领之下,全军气氛沉肃的朝牧州撤离,这是天狼军史上第一次未战先“逃”,士兵们很是颓丧,嬴纵不多做解释,只先大军一步快马加鞭的朝牧州行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