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花纹形状:“我知道了,这具盘踞的小兽,其实还是个龙。” “龙有九子,每个都长不一样,这石兽脑袋没了所以不好认。这是坐势的龙雕,青铜立人就是锁龙的金刚力士……但是龙头呢?” 房三儿心不在焉盯着幻灯机大屏幕,不吭声。 楚晗说:“那口井,确实有一条‘龙’,从唐晚期就有。但是青铜人没镇住那家伙。龙分/身了,它跑了。 房三儿没说话,对楚晗的判断不置可否。 姚秘可能是贼心未老,有事没事地进办公室好几回,一会儿煮个咖啡,一会儿端个蛋糕,眼睛乱瞟房三爷吃块蛋糕吃得下巴上沾奶油,不停舔手。这人生活里挺随意的,话不多,但是也不高冷,嘴角总带个笑。 小姚笑问:“晗总,我是把饭给您和房先生订上来,还是一起下楼去吃?” 楚晗就觉着这妞儿心思又不正了,看她这急得。 小姚又说:“一楼新开一家云南火锅,涮的据说澜沧江弄来的野生活鱼。” 楚晗看姓房的,要不然一起去吃? 房三儿说:“我不吃河鲜。” 小姚就等这句,忙问:“房先生您爱吃什么?” 房三儿很认真地说:“你去弄头牛上来。” 小姚:“……” 姚秘书俩眼发僵走出去办公室门合拢的一刹那房三爷笑出声,一脖子往后仰去。 楚晗笑骂:“你小子不仗义,调戏我女秘书?” 房三爷一脸浅淡的兴致:“没调戏谁,说真话吓着她了。” 这人拒绝姑娘好意的方式倒也干脆,不拖泥带水,惹得楚晗在背后多看了一眼。 楚晗一旦理出讯息,就想要刨根问底。这年初秋,他们转战云南高原,奔赴大理,探访古井的秘密。 楚晗这次准备充分,不是一个人去。他说服了房三爷跟他一起。其实也不用费口舌,这人默默就跟来了,只收拾了简单的行囊,让楚晗心里平生几分感激。罗老板是个热心的,自告奋勇陪他们上云南。罗战年纪不轻了,但身手不减当年,皮肤粗糙黝黑,一身当年混江湖留下的疤疤点点光荣印迹。这人还带了两名可靠小弟,一共开两辆大越野车,拉着所有人和装备。他们目的地明确,就是寻找大理当地留存的唐代佛幢遗迹,那上面应该有与帝都锁龙井类似的花样和经文。而且,大理古国本也是传说中镇压龙子的一处地点。 罗老板开车,楚晗坐副驾,房三爷一路上什么活儿也不干,就横躺后座上瞌睡,时不时打个呼噜。 车子在云南高原盘山公路上颠簸,碾过一块磕绊的时候后座的人“啊”一声滚下来,很不爽地哼哼。 房三儿支棱起眼皮,被下午耀目的西晒刺得眯起眼:“忒热,快要被晒成咸鱼干儿了。” 楚晗回道:“半箱水都让你一人儿喝了我都没舍得喝,你好意思变咸鱼干儿吗。” 房三儿浑不吝地笑道:“我看看你身上还能不能给我挤出水来。” 说着,一只手从后座伸过来,探到楚晗后脖子。 楚晗汗毛一凛,不习惯别人摸他。那人手指湿凉,好像浸在水里,碰他一下就缩走了。楚晗迅速一摸脖窝,却也没有水,毫无痕迹。 房三爷直接用衣服把头包起来,挡住毒辣阳光…… 路途中,他们就在山区小镇上休息,打尖儿住店。楚晗是那种能伸能屈的人,昆明城里有五星他花钱住五星,到了农村有土坯房他也能住土坯房,蹲田垄上与老乡舀水、聊天,丝毫不嫌埋汰了自个儿。凭这一点,苦孩子出身的他罗三大爷就十分欣赏。 沿茶马古道进入大理,村落民居都有白族人家的韵致特色。几乎每个农家乐都是“三房一照壁”的布局,三面有房,正门设一块影壁,粉白纯洁的墙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