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要生了,难道也因为怕羞,不让稳婆给你接生不成?” 赵红芙被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唇瓣,在刘七巧的指示下,屈膝分开了双腿。 原本少女的□□,在古时候文人墨客的形容之中,都是透着少女的幽香,是充满了诱惑和神秘的地方。可是由于姑娘们的不洁身自爱,这里也从此成为了罪恶的源头,更加是少女的健康杀手。其实刘七巧自从昨天晚上给哪位特殊职业者服务了之后,觉得其实作为一个产科医生,比作为一个妇科医生,虽然职业区别不大,但是肩负的使命却是天壤之别的。 每年过年,医院里接到最多锦旗的,永远都是她们产科,特别是不孕不育专科门诊的那几个老中医。而作为一墙之隔的妇科,似乎好像迄今为止,还没见到过有人送锦旗的。世上能有几个人,会给自己做流产手术的人送锦旗呢…… 天气不是很冷,可是赵姑娘分开的双腿还是微微的颤抖着。冰冷的器械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死死的抓住了床架子,身体绷的很紧。刘七巧拍了拍她的大腿安抚道:“不要那么紧张,你这样我没办法帮你检查并清理里头的东西。” 赵红芙一听这话,忍不住落下了凄楚的泪来。作为一个女人,外表的脏可以清洗,可身体内的脏却永远也洗不去了。 刘七巧探入手指,检查了一下她的子宫条件,伸手按住她的小腹。赵红芙疼的脸色发白,屈着脚尖抵抗着异物的进入。刘七巧终于松开了手,拿了一旁的器械开始为她刮宫。铁器刮过子宫壁有一种冰冷的感觉,是让人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的感觉。赵红芙咬牙忍着,颤抖着的双腿无力的搭在一旁,面如土色的接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 站在帘外的小樱不敢入内,只绞着手帕站在外面候着。好几次赵红芙差点儿喊出声来,却生生忍住了,仰着白皙的笑脸绝望的看着刘七巧。 刘七巧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赵红芙,回归到她做医生时候的状态:“你喝药打胎的时候痛不痛?早知道要痛?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呢?”刘七巧一边说着,一边将沾满了污秽物的棉垫子扔到地上,重新抬起赵红芙的臀,垫上了干净的棉垫子道:“女人唯一要珍惜的,不过就是这个身体,你现在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你有什么筹码跟二太太斗呢?跟你情深意重的二少爷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受了这些苦呢?你傻不傻?你也不想想,你们赵家有权有势的时候,赵姨奶奶还是做了姨娘,现在你们赵家没落了,你拿什么去跟人家争正室呢?争不过了就这样?你傻不傻?” 刘七巧越说越觉得这赵红芙傻,手底下力道也大了点,直弄的她疼的满头大汗,把身下垫子的床单都快撕成了条子。又听见刘七巧说的这些虽然不中听却又是大实话的话,心中又悔又恨,满脸的凄然,咬得唇瓣都整个发白了,却再也不肯再喊一声疼。 刘七巧做完这些,让小樱进来,用干净的布条为她清理干净之后,告诉她要时刻保持这儿干爽清洁,这样才能好得更快一些。 方才一番折磨,赵红芙早已经没了什么精气神,只蔫蔫的躺着。杜若进来,又为她诊了一次脉搏,在原来的药方中加入了疏肝理气的几味中药,嘱咐丫鬟好生照顾她,这才同刘七巧一同离开了梅香院。 赵红芙单手支撑这床沿,看见地上那几个棉垫子上从她体内清理出来的脏东西,虚弱道:“小樱,生一盆火,把这些都烧了!” 刘七巧从梅香院里头出来,外面天色尚早,日头稍稍偏西,天气倒不算很热。荷塘上的荷花才将将谢了,满池子都是绿油油的荷叶,看着也让人心旷神怡。刘七巧看看自己的双手,有些郁闷道:“以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这一双用来迎接新生命的手,有一天也会做这些事情。” 杜若原本在刘七巧的面前走着,见刘七巧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刘七巧,听她把话说完,嘴角微微翘起道:“七巧,你是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己任,所以你没有做错。” 刘七巧也点点头,抬眸看了一眼杜若,眸中带着满满的秋波,小声道:“是啊,所以我想通了,我并不郁闷,倒是我昨晚跟你说的那件事儿,你想通了没有?” 杜若想起刘七巧昨晚说的那件事儿,只拍了拍脑子道:“昨夜回去太晚了,我爹已经就寝了,所以还未曾找他商量,这事□□关重大,还要让我爹和二叔一起定夺。”事关杜家的祖训,对于杜若来说,是顶顶要紧的大事。但是,他想起他刚才安慰刘七巧的话来。他们都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己任,那如果一个药方,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到底要怎样做才合适呢? 但是从在长乐巷开诊以来,杜若已经遇到太多像昨夜那个姑娘一样的病例了。更多几个病例,之前他看了几次,后来就不来了,再后来从她们的同伴口中得知,那些人因为长期不能接客,被青楼的老鸨卖到了外地的青楼里去了。这样零落风尘的女子,命运就像是水中的浮萍,脆弱到一场小小的风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