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忙里忙外的,明儿你在家歇一天吧。” 杜若只伸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转身对杜太太道:“母亲,七巧的爹回来了。” 杜太太闻言,也只笑着道:“谢天谢地,总算是回来了,我这心里头这几天正郁闷了,你说着七巧的爹是在边关的,那刀剑不眨眼的地方,虽说我们这里都预备好了,可万一她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又要耽误个几年,这会儿总算菩萨保佑,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杜若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边杜太太忙道:“你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就说今晚不走了,我就不去了,才从那边出来,我去找你爹商量你和七巧的事情去。” 杜若听杜太太说的这么直白,也觉得略不好意思,只低头嗯了一声,便朝着福寿堂的方向去了。 却说王爷沐浴更衣之后,先是去寿康居拜见了老王妃,之后又往青莲院看了一回王妃,便进宫面圣去了。 王爷去寿康居的时候,老王妃就遣了所有的丫鬟到门外候着,只不等老王妃开口,王爷就跪了下来,沉痛开口道:“儿子鬼迷了心窍,把那样的祸害留在身边,是儿子对不起王妃。” 老王妃颓然落座,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这事情也怨不得你,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是年纪大了,本以为你们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疏忽了,倒是没看出来,那林姨娘还有这等血性,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王爷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万般不是滋味,只咬着牙道:“谁又如何能想到,她一界弱女子,苟且偷生已是不易了,竟会有这样极端的想法,真是万万也想不到,儿子本觉得她还算老实,就当她是个摆设,在王府养着,也不会碍不到谁,谁知竟……” “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当初她来的时候,谁能想到她是林邦直的女儿?这事情只怕还不那么简单,最怕的就是皇帝也是知道她的来历的,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如今你岳父独领朝中文臣,你这次出征又有功,只怕皇帝眼下是倚重你,再过一阵子就要猜忌你了。”老王妃说着,只觉得心惊胆战,想了半天才道:“不如还是趁这次你擅自离营为由,干脆卸了在军中的职位,在家荣养一阵子,一来多一点时间陪陪你媳妇,二来也好避一避这风头。” 王爷此时心中也正有此意,便点头道:“儿子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儿子转念一想,若是皇上也不知道这林姨娘的身份,是下头人做了这手脚,那只怕就跟可怕的,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老王妃一时蹙眉不语,这件事确实关系重大,到底要怎么处置还是一件发人深思的事情。王爷拧眉不语,过了片刻,才开口道:“儿子以为,还是将事情全盘告知皇上的好。儿子以为,这林姨娘若真的是皇上步下的一枚棋子,那昔年儿子收下林姨娘的时候,皇上必定还有后招,可这转眼十年过去,明眼人看着是风平浪静到了极点。” “可万一皇上知道这件事,你又撞破了他的心思,那如何是好呢?”老王妃越发觉得头疼上火,连连说了几声使不得。 王爷笑道:“我本就是为了请罪降职而去的,我既交出了权柄,他也无需再猜忌我,我便学着以前的晋王爷一样,做一个闲散王爷罢了。” 老王妃阖上眸子,只万般无奈的点了点头,放了王爷进宫。 谁知王爷这一入宫,却只到戌时都没有回王府,老王妃更是吓得晚膳都吃不下,连忙请了丫鬟把二老爷给请了过来,让他去宫门口给打探消息。二老爷一直在宫门口等到了亥时,也没有一个递消息的人出来,只好匆匆忙忙的回王府给老王妃回话。 老王妃吓的一宿都没敢睡觉,将衣服穿戴整齐了,在佛堂里面念起了大悲咒,虽然这只是临时抱佛脚的做法,可毕竟当成心里安慰还是有用的。 到了第二日一早,宫里头倒是差人将王爷送了回来,只不过去的时候人是站着的,回来的时候人却是躺着的。 原来昨天王爷前去告罪,皇上正在御书房约见几个大臣,讨论去边关和鞑子议和的事情。他虽然是倚重这堂兄,可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却也不好偏袒,只发了一通火,当场就砸了茶盏,命人将王爷押在殿前鞭笞三十。可怜王爷这一路上餐风饮露,快马加鞭,身子都快熬干了,自然是熬不过去这三十鞭的,只打到二十鞭子的时候,就晕了过去。这下皇帝也着急了,他一向自诩仁君,治国以仁,要是让外面人知道自己把自己亲堂兄给打死了,岂不是坏了名声,于是急忙让太监们送了王爷入宫里伺候着,又宣了值夜的太医瞧过了,直到王爷醒来,皇帝这才放下了心来。 王爷年少时曾跟在皇帝身边做过两年的御前侍卫,两人关系极好。就在病榻前,王爷便把林姨娘的事情一五一十给说了出来。皇帝听了这些,当时就愣住了,实在不想到十年前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居然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只拧眉道:“当时人是朕赏的,人选是太后娘娘定的,那些姑娘里的确是有罪臣之女,但是林邦直的女儿,确实不在其中。” 皇帝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