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记着今年的事情,但凡京城要是再有时疫,水月庵定然第一时间向百姓开放。 杜若拧眉想了想,提着笔问刘七巧道:“你倒是说,我题哪几个字比较好?” 刘七巧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自认为自己肚子里的墨水不多,便笑着道:“还是你说吧,我脑子里就只剩下阿弥陀佛四个字。” 杜若只瞥了刘七巧一眼,稳稳的落笔写下四个大字:晨钟暮鼓。刘七巧瞧了瞧,觉得挺贴切的,只点了点头道:“那还有一处呢,你再想想。” 杜若有拧眉想了想,伸手蘸饱了墨水,低头写了起来。刘七巧凑过去一看,写的是“禅心佛性”四个大字。 刘七巧闭上着眼睛,稍稍体味一下这两个成语中的意境,竟还真的生出几分禅心来了。杜若放下了笔杆子,喊了茯苓过来道:“你去我的那个紫檀木箱子底下,那一千两的银票出来,送到二太太那边。” 刘七巧便站了起来,撇撇嘴道:“才说佛性,你就打算当真佛了啊,齐老爷不是来找二叔了吗?这事儿我们还是别管好了。” 杜若只起身,戳了戳刘七巧的脑门道:“我这是提你买心安呢,那账本谁带回来的,今儿的一场大风波谁惹出来的,还不乖乖听话,到床上等着侍寝。” 刘七巧只被杜若逗得哭笑不得,从身后抱着杜若,两人一脚大一脚小的往床边上走去道:“我哪能知道他们能犯那么大的罪呢,我以为皇帝最多也就革职查办,我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给大雍扫清了蛀虫呢,谁知道事情会闹这么大,你说说那些官手伸那么长,也不怕吗?” “这东西就是这样,一旦贪了一次,后面就源源不断了,人总是有*的,欲*望越大,手就能伸的越长。”杜若说着,脸上只平淡的笑了笑,当初他学问优秀,最后决继承杜家衣钵,专心学医,也是因为杜老爷不想他沉入官场的泥潭。 刘七巧坐在杜若的大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根下吹着气道:“那相公,今晚你的欲*望大不大呢?需不需要为妻自荐枕席?” 杜若勾唇一笑,忽然一下子翻了个身子,把刘七巧给扑在了下面,刘七巧扭着身子蹬他,两人滚做一团。杜若伸手在刘七巧胸口拧了一把,把她圈在怀里揉捏了起来。 “不行……今天不行……我差点儿忘了!”刘七巧从被中透出头来,一脸颓然的看着杜若,杜若也跟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疑惑问道:“不会这么邪门吧?” 刘七巧急急忙忙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趿着鞋在地板上蹦来蹦去! ☆、205|4.19 用过了午膳,老太太们都有歇中觉的习惯,所以各自都先打道回府了。那边姑娘们却还没玩的尽兴,诗词歌赋什么的还在评论比试中,杜老太太便让贾妈妈陪着两位姑娘留下来再玩一会儿,自己则由刘七巧陪着先回了杜家。 马车在路上骨碌碌的走了,杜老太太坐在马车里,靠着软软的靠垫,看着刘七巧抱在手中的各位老太太签字画押的“欠条”,只装作心疼道:“下次我可不带着你出来玩了,这出来一趟倒是坑了我几百两银子,真是肉疼啊!” “老太太出个两百两意思意思就得了,干嘛非要出五百两呢,这一大屋子的老太太们,就属您最能耍赖了,别人要不是什么侯夫人,就是一品两品的诰命夫人,老太太你就不该出钱,我就是讹她们来的,又不是来讹你这个自家人的。”刘七巧只笑着说了起来。 那边杜老太太却摇摇头道:“那不行,谁叫你现在是我们家的人呢?就算你出来讹人,我也要做个托儿啊?”两人说着,只笑成了一团,欢欢喜喜的进了杜家的大院。 刘七巧又陪着杜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把方才杜苡和杜芊两人说的话又跟杜老太太说了一遍。杜老太太只叹息道:“我这个大孙女,算起来确实也是三个姑娘中最懂事的一个了,原本觉得她是投生在了正房的肚子里,应当是最幸运的,可谁知道如今反倒落了下乘,只希望过几年丞哥儿能考上个进士,这样她也算苦尽甘来了。” “那老太太的意思呢?” “就按两个姑娘的意思办吧,不过这钱就不用在公中出了,不然一大家子人,光给大姑娘一个也不好,我这里交代了贾妈妈,去珍宝坊定几幅头面,让你们几个都分一分,你也有,蘅哥儿媳妇也有。”杜老太太才说着,外头就有小丫鬟进来禀报道:“回老太太,二少爷回来了,刚去西跨院换衣服,只怕一会儿就要过来请安了。” 杜老太太只拉着刘七巧的手道:“每次都这么赶,今儿总算赶回来吃团圆饭了。” 刘七巧接了丫鬟的茶水递给杜老太太,杜老太太喝了一口,对珍珠道:“去换一杯浓一点的,今儿就不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