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皇上是铁了心要给苏大人体面,收买一下那些老臣们的心思,这次自然是好好好办的。” 杜若又道:“你不在京城,不过京城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去年皇上治了景国公一家,今年又严惩了英国公一家,那些开国元勋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汤鸿哲谈到政务,顿时就来了兴致,只开口道:“我父亲一个月前就给我来信了,说齐大人也在这名单之中,我父亲和齐大人十几年的同僚,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便让船家靠了岸,杜若送汤鸿哲登船上岸,自己又回到了画舫内。 汤鸿哲高中状元之后,在朝中做了两年庶吉士,因为当时江宁知府丧母丁忧,所以皇帝将他外放了过来。江宁虽然只是县级,可是靠近金陵,算是一个历练的好地方,且他要是在这里稍有政绩,凭借汤大人在京城礼部尚书的位置,多少还能帮衬他一把,将来仕途上的升迁定然也是一路顺遂的。 刘七巧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了一些念想,只拉了拉杜若的袖子道:“你想不想有一个状元妹夫?” 杜若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刘七巧说姜梓丞的事情,笑道:“你如何知道姜家表弟一定能高中呢?” 刘七巧只摇了摇头,干瞪了杜若一眼道:“还没考的,我自然不知道能不能中状元,可眼下已经是状元的,总是跑不掉的!” 杜若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杜苡这次跟着苏姨娘一起南下安葬苏大人,汤大人又奉了朝廷的旨意,为苏大人修葺家祠,外加选一块风水宝地葬了,这些事情哪些不要经过汤鸿哲之手。杜苡年底就及笄了,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杜二老爷又俗务缠身,根本没时间管杜苡的婚事。杜二太太娘家出了那样的事情,只怕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苏姨娘作为姨娘,没有置喙的余地,杜苡和杜芊的婚事似乎真的成了比较棘手的问题了。 杜若脸上顿时就显出了了然的表情,只点了点头道:“娘子此计甚妙,不过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 ☆、231|5.08| 杜若和刘七巧喝完了花酒,临到上船的时候,都没有揭开画舫上隔着的珠帘。刘七巧也不知道杜若是花了几个银子,才请了这位据说名动江南的红鸢姑娘,听了这小半日的琴声,虽说最后也未能一睹芳容,不过单单为了这琴音,似乎也值得了。 杜若先上了岸,转身扶着刘七巧,慢慢的从跳板上走到岸边,一旁的马车已经在岸边的青石路上候着,见杜若和刘七巧上了岸,只缓缓的拉了拉缰绳,往前略略动了几步,来到两人面前。 船上的小丫鬟就目送两人上了马车,看着车轱辘进了巷子,一拐弯就不见了,这才笑着道:“姑娘,从没见过这样的客人,连姑娘的面都不见,难道他真的只为听姑娘抚琴来的?” 红鸢从帘后出来,嘴角勾起浅钱的笑意来,看着束腰紫檀嵌大理石圆桌上残留的杯盏,只笑着道:“我瞧着倒不像是来喝花酒的,反倒有些像讨好自家媳妇,出来看热闹的。” 小丫鬟只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见自家小姐表情却很云淡风轻,便上前劝慰道:“姑娘,我们也早些回去吧,明儿是赵王爷生辰,姑娘还要去赵王府开堂会呢。” 红鸢闻言,脸上便显出淡淡的疲惫来,嘴角几不可见的隐隐动了动,又折回了画舫之中。赵王爷是本朝仅存的一位皇帝的异母兄弟,当年老皇帝驾崩之前,赵王年幼,赵王的母亲何贵妃又得盛宠,不过索性何家是金陵本地人,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倒也不用担心何家夺嫡。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先帝还是下旨让赵王和何贵妃留在了金陵,永享朝廷供奉,所以赵王是最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先帝驾崩的时候,赵王不过七岁稚童,如今却以及二十有三,虽说久居金陵,不过有些事情,却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就比如说遴选赵王妃这件事情,定然是由不得何太妃做主的。 刘七巧和杜若回到杜家的时候,已过亥时,杜老太太担心他们两人在外头胡闹,遂请了贾妈妈在门口候着。贾妈妈见杜若和刘七巧两人清清爽爽的就回来了,便知道他们并没有多喝一杯,也只安心道:“我就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是有头脑的人,不会在外头瞎闹的,老太太还偏不放心呢!”只说着,便瞧见紫苏和茯苓都迎了上来,就继续道:“你们两个好好服侍着,我进去瞧瞧老太太睡了没有,没有睡的话,还要回一声。” 紫苏知道刘七巧和杜若出去干了什么,也只好奇问道:“瞧见了吗?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当真那么好看的?” 刘七巧听了只苦笑不得的说:“要是光听琴音就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