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连翘送了茯苓离去,折回去给刘七巧添茶,刘七巧见她在外面呆了一会儿,也知道她定然是和茯苓聊了一会儿,刘七巧不是个嘴碎的,也没兴趣知道丫鬟们之间说什么悄悄话,倒是连翘先开口道:“奶奶,听茯苓姐姐的口气,二少奶奶那边的气似乎也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刘七巧心想,古代的女子还真是小心眼,一场气能生这好几天,赵氏平常看起来多懂理体面的一个人,原来生起气来,还是有杠杠滴战斗力,怪不得那时候杜蘅为了躲她,都能在外头设外室。 刘七巧叹了一口气道:“气伤胃,怒伤肝,没事还是少生气的好,保重身体最重要。” 连翘闻言,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奶奶倒是把以前大少爷教训我们的话给搬出来了,看来奶奶和大少爷越发恩爱了。” 刘七巧脸色一红,只假作瞪了连翘一眼,看看日高天亮的,想来还是进房间睡一觉比较好。 杜若这几日在太医院算不上太忙,只不过刚刚开春,天气反复,朝中的几位老封君都染了风寒。老太太们都喜欢杜若,又想着这一些风寒小病,也没必要请杜原判亲自出马,所以杜若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恰巧昨夜安靖侯老夫人染了风寒,侯府的人一早就请了杜若过去。自从安靖侯夫人被送去了家庙以后,安靖侯老夫人住在家里的时间就相对的多了,有儿孙绕膝,她自然也是愿意呆在家的。 周蕙的预产期快到了,在自己的院子里头修养,来接杜若进去的是世子夫人和安之远。杜若给安靖侯老夫人看完诊,正要告辞,安之院请了杜若去书房喝茶。 杜若想起前几天拜托安之远的事情,便跟安靖侯老夫人告辞,和安之远一起走了。 安之远进了书房,命小丫鬟送上了茶水,这才从一个书格子上拿下来一个锦盒,推到杜若的面前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贵妃娘娘说她宫里只有这么一个玉枕。” 杜若也没见过景阳宫的玉枕,可听安之远这么说,那应该是这个没有错,他打开来看了一眼,青白的颜色,看着不像玉,却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材质。 杜若合上匣子,只笑道:“多谢安兄,要我怎么谢你?” 安之远抬头想了想,笑道:“这事好办,内子生产在即,请你们宝善堂最好的稳婆过来给她接生,就行啦。” 杜若愁眉苦脸,一脸不甘愿,安之远见状,只挑眉道:“我给你办成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我吗?” 杜若只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宝善堂最好的稳婆,自然是七巧,可是她如今也有了身孕……” 安之远闻言,只哈哈笑道:“谁让你媳妇过来接生了,你把你媳妇当稳婆,我可没有,你就给我介绍一个可靠的、年长的、经验丰富的稳婆过来,我就放心啦。” 杜若一听安之远要的不是刘七巧,只松了一口气道:“这好办,哪怕你要两个,我都替你请来。” 安之远点了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道:“还有一件事情,还得求你帮忙……” 杜若见安之远那为难的样子,就知道并不是什么好帮忙的事情,这问道:“还有什么事?” 安之远拧眉道:“这事儿是我嫂子求我的,按理她给你朋友保了大媒,她自己求你也成,可她非要我来。”安之远吞吞吐吐的继续道:“就是你们家那胡大夫,太难请了,每次看病都要排好长的队,我大哥等着抱儿子快等不及了,你能不能……” 杜若想起那天刘七巧帮着宁家插队的事情,杜老爷当时虽然是松口了,但还是一副下不为例的表情,显然杜老爷是知道插队的人太多了,京城权贵又多,每个人都这样插队,总要得罪人的。 “这事情还真的不简单,胡大夫那边生意太忙,只怕很难抽空。”杜若也为难了起来,杜若灵机一动,忽然想出一个办法来,只笑道:“你去把世子夫人请过来,我来替她把个脉,明天胡大夫在店里头坐诊,我把脉象告诉他,请他开一剂方子来,这倒是可以的!” 安之远闻言大喜,只急忙让小丫鬟去请世子夫人过来。其实在安之远心里,他觉得杜若的医术未必就不如那个胡大夫,不然怎么杜若是太医,那胡大夫就不是呢?可人一旦有了名声,那就不一样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喜欢找他看病,一旦形成了这种心理,就连吃他开出的药,也觉得疗效好了几分。 世子夫人早年小产过一次,伤了身子之后,就一直没怀上孩子。杜若凝神诊脉,只闭上眼睛略略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大少奶奶的癸水如何,是否每月都准时。” 世子夫人见小叔子也在场,有些害羞,安之远恍然大悟,拍着脑门都就往外头去了,世子夫人这才开口道:“从有癸水至今,都不算准时,药也吃过不少,吃的时候是好的,只等停了,又是老样子,所以后来渐渐的也不吃了。”世子夫人说着,只顿了顿道:“小产之后,就更混乱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