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林立明说了一声,又朝着卧室了喊道:“妈,我跟麓川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何珊没应。 林阅无奈,低声让陈麓川稍等,捏着包走去卧室。何珊正拿着鸡毛掸子,左扫一下右扫一下。林阅从包里掏出被何珊还回的年卡,“妈,这个您还是收着吧,有空常去,我也放心。” 何珊往她手里瞥了一眼。 林阅哀求:“妈。” 何珊这才把卡接过来,“我跟你说的话,你要往心里去。” 林阅点头,“我知道。” 何珊看她一眼,张了张口,却也没说什么,“那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儿。陈麓川喝了酒,别让他开车。” 林阅鼻子发酸,点头嗯了一声。 林立明将二人送到门口,又他们嘱咐注意安全,平日工作别太劳累,林阅一一应下。下楼,一直到家属区门口,林阅一路沉默。 陈麓川牵着她手,也没说话。 到了停车的地方,林阅说:“车我来开吧。” 陈麓川点头。 林阅看他一眼,却没往驾驶座去,忽然伸手,将他腰一搂。 陈麓川手按在她背上,“怎么了?” 林阅没说话,摇了摇头。 她耳朵贴着他胸膛,能听见他心跳声,一声一声,极为有力。陈麓川便也抱着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似是无声安慰。 许久,林阅松了手,声音有点哑,“走吧。” 车行出一会儿,陈麓川转头看着林阅,“我家里你不用担心,等一切打点好了,你过去打声招呼,认个门就行。” 林阅点了点头。 陈麓川将她放在档位上的手轻轻握了握,又即刻松开,“别担心,有我在。” 林阅笑一笑,没接着讨论这个问题,静了一瞬,忽然说:“你觉得我辞职怎么样?” 陈麓川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想辞职?” “就……做游戏挺累,想干点儿别的。” “干什么?” 林阅沉吟,“还没想好,就自己喜欢的。” “你不喜欢做游戏?” 林阅沉默片刻,“……不那么喜欢。” 陈麓川看她,“都随你,你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阅笑说:“要是我高兴什么都不干呢?” 陈麓川将衬衫领口松了松,笑看着她:“那没办法,只能我再勤奋一点,努力养你了。” 林阅笑了,“养得起么?” 陈麓川说:“你要是不喜欢干游戏策划,辞职了也好,我也不想看你每天加班那么累。目前薪水,让你吃饱穿暖肯定没问题,但要是你想没事儿出去扫扫货,买个coach、lv,恐怕有点儿悬。总之我争取,再干两年,工资再往上翻点儿。” 林阅笑不可遏,玩笑说:“去年跟柴薇看楼盘,沿湖有个独栋别墅特别好。” 陈麓川煞有介事道:“那得找我爸拉点儿赞助。” 林阅便说:“住别墅没什么好,上上下下麻烦,打扫起来尤其要命。我还挺喜欢我现在房子,就是小了点。” 陈麓川表示赞同,“这让我想吃软饭都下不去手。” 林阅笑说:“我去年买了房,装修完毕,存款一点没剩了。你找我吃软饭,肯定得饿死。” 陈麓川仍旧宿在林阅家里,两人都加了好几天班,回去洗澡之后,倒头就睡。 林阅合眼之前,将今日何珊所说的话仔仔细细想了一遭。 无论陈麓川初衷为何,起码现在是在同她认真地谋划未来。 她自小衣食无忧,想要什么,跟家里一提,基本都得到满足。唯独陈麓川,心心念念多年,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某一天突然得到,反有种做梦的虚幻感,是以患得患失,总怕一天醒来,一切都烟消云散。 但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这些担心都属多余,眼下一步一步,踏实走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 陈麓川正打算趁着周末回家跟冯蓉好好提一提林阅的事,不管她反应如何,打个前哨,方便今后长期作战。 结果回到家里一看,半个人影也没见着,只池子里有只王八,慢悠悠地爬。 陈麓川跟冯蓉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她跟陈祖实跑去韩国了。 陈麓川哭笑不得,“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这不才下飞机,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吗?”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起码得一周。” 陈麓川苦笑,只得祝他们玩得尽兴。 陈祖实把电话接过去,“对了,家里的龟儿子你帮忙照顾一下。” 陈麓川瞅了瞅那乌龟,总觉得陈祖实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像在骂他,“我没时间天天回家。” “你就往池子里丢点儿食,过两天回去盯一眼就行。” “做饭的阿姨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