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语凝和几个社团成员一起去敬老院,参加青年志愿者协会组织的活动。 他们在路边等了好久的公交,碰巧李培思开车经过。 李培思什么也没问,探出头来跟语凝说,“我开车送你去,等我”。 说罢他将车开到学校后门,车上下来一个袅娜的女人。从背影看,那撩人的大波浪随风摆动。 语凝认得是学工处的周老师,学校举办晚会的时候,见过她弹钢琴帮大家排练。 李培思没下车,沿着马路掉头回来接上语凝他们。 社长很健谈,跟李培思一路热聊。语凝第一次发现,李老师不仅不严肃,还是个很幽默和善的人。 语凝从车内后视镜能看到李培思的眼睛,发现语凝在看他,李培思冲她笑了笑,她害羞的低下了头。 到敬老院后,医生正在给孙爷爷输液。自从上个月老伴去世后,孙爷爷的海默症越发严重,他时常不记得自己是谁,会暴怒的拒绝医生靠近。 语凝过去用手握住孙爷爷的输液管,希望能将温暖点的液体滴入他的身体。 “她去哪里啦?”孙爷爷忽然醒过来,迷蒙的问。 “奶奶去上海找她哥哥了,跟你说过的。”语凝随口答道。 “哦,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半个月呢,您耐心等等吧。” “哼,她不管我,我也不管她!” 老人忽然间又生气起来,发泄了几句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几日精神愈发不好,身体蜷缩成一团,营养也逐渐靠流食。 医护人员说,孙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抗战军人,保家卫国冲锋陷阵,可现在他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拔了输液管,语凝给老人盖好毯子,示意李培思换个地方说话。 “李老师,我有件事想要麻烦您,有点过分,不答应也没关系。”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我先答应你,你说吧。”李培思笑着答复她。 “我想租一辆7座商务车,担保金太贵要10000,我和我朋友的生活费都加上也不够。 想问您能不能从班费中出一些,我们保证会很小心,押金会退回来的。” “用商务车做什么?” 语凝迟疑了一下,说道: “孙爷爷有次清醒的时候跟我说,他很想见自己的孙子,可是他们在国外。 文莎去孤儿院的时候,有几个小朋友特别想来敬老院,所以我们就想安排一次见面。 文莎已经和院长沟通过了,他们会派一个老师跟我们一起照顾孩子。” 李培思没有说话。 “是不是很幼稚?我们只是想帮他们完成愿望,没想太多。“语凝急忙解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