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只小巧可爱的纸鸟就停在了练朱弦的手上。凤章君念出一串法咒之后朝着练朱弦的掌心轻轻吹一口气,只听一阵啁啾,纸鸟瞬间化作一只通体雪羽的小雀,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半空中。 “它体型虽小,速度却很快。”凤章君在练朱弦耳边低语,“从五仙教到云苍峰,只需要半个时辰。” 练朱弦看了一阵子小鸟在紫藤花枝间嬉戏,突然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扭过头来看着凤章君:“在回五仙教之前,我还想先学会一样东西……这世上只有你能够教我的。” 凤章君却故意柔声反问他:“先说说你想学的是什么。” 练朱弦的脸颊微红了,可眸光却如同午后暖阳下的湖水一般,潋滟生情。 “我想学道侣印。”他轻声但清晰道,“不要临时的那一种。” 像是早就猜到了答案,凤章君忍不住勾起了嘴唇,却故意摇头。 “你真的想学?”他逗弄般地提出了反问,“以你折纸的表现来看,只一次恐怕学不会。” 练朱弦也跟着笑了,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凤章君那深邃的黑色眼眸:“一次不会,你难道就不会再多教几次?” 如此大胆直接的挑逗,再加上那身轻薄神秘的五仙教装扮,愈发显得此刻的练朱弦艳丽如火。美好得撩人心弦,诱惑得无法挪开眼神。 有美当前,与君为伴。凤章君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百毒不侵的自己,此刻也已经体温攀升、心跳加速了。 即便尚有着千丝万缕的烦恼亟待厘清,可这种时候若是还能分心去考虑其他事,那恐怕不是圣贤就是太监了罢。 凤章君既不是圣贤,当然也不是太监。何况他的身体里毕竟还流淌着风流倜傥、唯我独尊的皇族之血。他已经忍耐了许久,此刻便应当是狩猎的最佳时机。 飞快地抛却了一切杂念,凤章君轻轻咬住了练朱弦的耳廓,顺便送上了一句濡湿的低语:“是你要我好好教你的……那可就不能后悔了。” 一股灼热的呼吸沿着耳道缓缓吹入,练朱弦身体微微一僵,却又迅速绽开了如情花一般迷人的笑靥。 “哼……谁怕谁?!” 他伸手一把拽住了凤章君的衣领,强行将他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找准了位置,狠狠吻上了那双只能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嘴唇。 而凤章君同样伸手紧紧地拥住了他。 —— 清风徐来,吹拂着满院藤花,如同垂幕微微摇摆,笼住了满庭春光。 被结界严密保护着的庭院里针落有声,不过,某些暧昧的轻响反倒变得明显起来。 藤榻轻轻地吱嘎作响,像是有什么人在上面纠缠折腾着;同时响起的还有银铃与银饰互相碰撞的乐音。 “啧。”响声的尽头,竟是凤章君一声不耐烦的感叹,“你身上这些复杂的东西究竟是怎么穿戴上去的。” 随之响起的则是练朱弦的轻笑:“你不也帮我仔细整理过中原的衣袍吗?” 凤章君没有再说话,作为回应的是几下带着气声与鼻音的热吻,继续伴随着藤榻的轻响。 又过了不一会儿,只听见几声银饰落地的铮响,紧接着藤花摇曳的间歇里露出了地面的一角——在那里,月白色的云苍法袍压着蓝绿色的五仙教服饰,交叠在了一起。 藤榻的吱嘎声还在继续,间或夹杂着不知是谁的慵懒轻笑声,偶尔还有轻轻的抗议:“痒……” 紧接着响起的是“咚”的一声清脆声响,一个小竹筒显然是被凤章君顺手给丢到了地上,还在衣物上翻滚了几圈。 “小心我的宝贝!”练朱弦一声惊呼。 “抱歉。”凤章君从善如流,接下去的几个竹筒,都直接用手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可他并没有忘记也揶揄:“你身上带着的东西怎么那么多。” “你不也一样?”练朱弦反唇相讥,“说好的仙鹤符纸已经没了呢?怎么一摸就是一沓?” “你说呢?”凤章君的声音沙哑了几分,“明天送你回五仙谷,你是要鹤还是要我?” 练朱弦因为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轻笑起来:“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要肥鹤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