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朱弦立刻反手弹出两道气劲,将被金钩拢住的床帐放了下来。而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凤章君的用意。 床帐的背面竟然别有洞天——那里绣满了各种复杂图案,俨然是一副巨大法阵的局部。 而当床帐垂落合拢之后,昏暗的空间突然明亮起来:一个纵贯墙壁、床底、并蔓延至床顶的巨大法阵开始发出淡淡的光晕。 “现在可以说话了。”凤章君松开拽着练朱弦衣襟的手,却又顺势扶住他的腰,甚至还揉捏一下。 练朱弦则一把拉下了凤章君蒙眼的布条,立刻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眼眸。 两个人如此面面相觑了片刻,凤章君勾了勾嘴角轻声道:“怎么?要我别怪你太投入,吃不消?” “演戏嘛,当然是要演得越‘真’越好喽。”练朱弦笑得狡黠:“你专程布置这样的结界,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件事?” “自然不是。”凤章君也不拐弯抹角,“今晚出去看看。” “好啊。”练朱弦一口答应,“可你现在连话都不敢公开说,还怎么出去?” “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凤章君又凑上来,开始抚摸他的胸口,“配合点,尽量多发出点动静,就像我们真的在做那事一样。” “为什么?” 练朱弦没想过还能从凤章君嘴里听到这种要求,顿时愣住。 “快点。”凤章君又催促起来,“还是要我真的投入?” 说着,他的手竟贴着练朱弦的衣襟滑了进去,暧昧游走着。 练朱弦不相信凤章君真会做这么出格的事,却也弄不明白他的真正意图。而此刻,那只手还在上下摸索着。再这样下去凤章君会不会投入说不准,他倒是有可能真的把持不住。 眼看“危难关头”,练朱弦正准备孤注一掷,突然间被不轻不重地拧住了敏感部位,毫无防备地就叫出声来。 “就是这样,乖乖的,继续……” 凤章君一边鼓励着练朱弦,一边按住练朱弦的肩膀支起身体,开始用力摇晃。 练朱弦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整个人只能跟着一起摇晃,带动整张床铺吱嘎作响。 这真是一个古怪的局面——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发生实质关系,但论声响、动静,却比往常更加火辣。而且练朱弦也从最初的勉勉强强开始逐渐有了感觉,面颊泛红,额上汗水淋漓。 眼看着假戏即将真做,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凤章君停下了动作。 “好了,可以了。”他撩开练朱弦被汗水浸湿的额发,落下一记轻吻,“调整一下,准备出发。” 练朱弦跟着支起身体,这才感觉到后背一团火热,竟是已经汗透衣衫。 正当练朱弦散热透气的时候,凤章君也没闲着。他从枕下取出一枚锦囊,揭下上面的符咒,然后解开锦囊。 一瞬间,整个床榻猛地摇晃起来,还伴随着耳熟的呻``吟声——分明就是刚才他们制造出来的动静。 毫无疑问,这一次是摇给别人看的。 不想再在这令人羞耻的环境里多待片刻,练朱弦赶紧追问:“所以,现在怎么出去?” “走这里。” 凤章君一手将练朱弦揽进怀中,二人一同朝着床边墙上倒去。 因为被凤章君严实护着,练朱弦并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墙壁消失了,两个人一起翻滚到了地上。 直到凤章君松开双臂,练朱弦这才发现他们竟已来到了室外,掉落在忘尘居屋后与围墙间的狭窄草丛中。 “没事吧?”凤章君轻声道:“跟我走。” 练朱弦立刻悄无声息地跟随在凤章君身后,两个人跃出院墙,遁入附近的竹林之中。 “现在要去哪儿?”练朱弦问。 凤章君环视了一下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远处若隐若现的小山峰上:“我想先去掌门闭关处看一看。” “就在思过楼边上,对吗?”练朱弦回想起了白天走过的路线,“那可否先去一下思过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