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宾客,阿珏上门拜访,却被聂思语羞辱,还将他的拜礼摔得稀巴烂。” “二月末,你上周家来拜访,恰逢阿珏的母亲发病之时。他不想让你过来,你却非要枉顾他的心愿,甚至将纪子尘带来替他的母亲诊治,惹得周母之病邻里皆知,被人指指点点。” “三月初,你邀阿珏踏青,那些爱慕你的男男女女知道了消息,故意给他难堪。” “这中间全都暂且不提,但画舫那日,分明是你邀请的阿珏,却偏要带上聂思语和聂靖云,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将阿珏推入水中,他差一点就醒不来了!” “还有这位纪神医,在乔家也差点掐死阿珏。你真的觉得……你是在保护他?” 这些事情,乔翰秋完全不知情。 他的脸色苍白极了,朝楚宴看了一眼:“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你为何……不告诉我?” 楚宴虚弱的笑道:“乔公子,我好歹是个男人,就算被迫穿了女装,也同样有自尊心。” 乔翰秋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痛苦。 “我没骂你一声害人精,已经是看在阿珏的面子上。”萧允泽冷哼了一声,“若我喜欢谁,绝不会让别人暗中这样针对他。你是真的对他有心,怎会看不出来这些?” 萧允泽不欲同乔翰秋多说什么,拉着楚宴的手就准备离开。 楚宴的双腿发软,微微的喘着气。 萧允泽接住了他快要倒下的身体:“还撑得住吗?” 楚宴说:“……嗯。” 萧允泽皱紧了眉头,将楚宴一把抱起,楚宴就眼神紧闭的倒在他的怀中。 还说撑得住? 萧允泽心里满是担心:“我带你去韦家看看。” 萧允泽很快就要离开,纪子尘朝他说了句:“等等!” “……纪神医,你昨日喂了他吃了那颗药,我还没找你算账,怎还敢阻止我离开?” “不是阻止大皇子离开,而是想告诉大皇子,他被聂靖云喂下了樨元丹。” 萧允泽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想回去问问韦柯。 “知道了。” 大皇子的人已经制住了聂靖云留在这里的那些人,似乎要把他们全都给抓回去,严刑拷问。 等他们全都离开后,这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纪子尘看向乔翰秋:“翰秋,我们也回去吧。” 乔翰秋骤然抬起头,以一种极度复杂的眼光望向纪子尘:“你也曾经对周珏动过手?” “……嗯。” 乔翰秋忽然觉得纪子尘很是陌生,包括聂靖云也是。 他原以为自己对楚宴关怀备至,却没想到他收到过这么多的伤害。 萧允泽说得对,从他嘴里说出保护这个词,才是最可笑的。 “我没伤害他,后来也悔悟了,还拿了葵朱来救他!” “难怪你会突然拿出葵朱这种神药来……原来是因为愧疚。”乔翰秋总算是看清了一切。 纪子尘被他说中了这些,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在他喜欢上乔翰秋之后,他就不再是那位只会救人的妙手神医了。 因为喜欢他,纪子尘还有过害人的想法。 虽然及时收了手,但到底差点掐死过楚宴。 纪子尘心情沉重,他现在的心情,和楚宴想弥补乔翰秋的心情何等相似,他们两人都为了自己所犯的错误后悔不已。 乔翰秋觉得疲倦极了:“你掐过他,又拿葵朱救过他,他若真的恨你,应该不会同你说一句话,也算是抵消了。” 听到乔翰秋这么说,纪子尘的心好受了些。 然而乔翰秋下一句话,就让纪子尘十分难受。 “我不会喜欢你的。” “翰秋……” “我不会喜欢上男人!” 纪子尘唇色苍白:“那你对周珏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得明白,乔翰秋对他发火,也是因为喜欢他。 乔翰秋现在是当局者迷,没有人为他点破。 而萧允泽的那些话,无疑是当头棒喝,让乔翰秋明白了自己做错了这么多。乔翰秋对楚宴的生气,又转为了怜惜。 萧允泽虽然给楚宴出了气,却是给自己树了情敌。 纪子尘扪心自问,若换做是他,是做不到萧允泽这样的。 由此可见,萧允泽对楚宴的心! 乔翰秋低下了头:“我只是喜欢周盼,不喜欢周珏……” 听了此话,纪子尘只能狠狠的叹了口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