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也该有件体面的东西傍身,却没想到东西容易碎,该打,该打,”说着,老太太真的打了自己手背一下,“明儿我再给你添点不易损坏的,成全主仆之情。” 近客心知不妙,看向在场众人,突然怨毒地盯着白栀,“是白栀她诬陷奴婢,昨天奴婢便看见四姑娘同她说话,奴婢偷偷听了一耳朵,才知道白栀受不了二姑娘打骂想要投靠四姑娘,她说四姑娘人美心善,肯定会收留她,四姑娘原是不肯的,可白栀说她可以帮忙诬陷二姑娘,让二姑娘名声败坏,可还没知道计划,奴婢就被发现了,奴婢自然是相信四姑娘姐妹情深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是生了嫌隙不肯让奴婢近身伺候,可那起子没心肝的见奴婢不被重用便诬陷奴婢偷东西,奴婢是无辜的呀。” “奴婢冤枉。”白栀也跟着喊道。 小说定律,xx冤枉,主角者存活,反派者狗带,那么反派的狗腿子该咋办? 这是个问题。 “你说看到白栀与四姑娘交谈,随身的丫鬟那么多,怎么就那么巧被你知道了呢?”谢瀛玉漫不经心道。 “四姑娘,你莫要相信白栀,她想害你。” “哦,我也不信你。” “四姑娘屋里的翠钱、芫荽都在场,她们都看见了白栀和四姑娘说话,只要一审便知。” 谢音仪道:“这话倒好笑了,如果真要密谋什么,这么多人听着也不怕泄密?” 近客瞪大眼,满是不相信状:“姑娘您忘了?白栀说有些话要私自告知,所以您让我们都退开,独自跟她说话。” “这话更不对了,主子说话,你竟敢偷听?”谢瀛玉冷笑,“按我的规矩,直接打板子,看她长不长记性。” “是奴婢不对,可昨日白栀确实说恨毒了您,还给四姑娘看了伤口,她手上的伤就是证明。” 谢瀛玉转头,问白栀,“你说说,我打你了么?” 白栀摇头,“伤是奴婢自己贪玩滑倒的。” “分明是二姑娘叫你去摘的梅花,你被树枝划伤后一时怨愤,才向四姑娘诉苦。” 机会来了,白栀冲近客意味深长笑了下,又正色道:“回老太太,奴婢并未摘梅花回二姑娘院里,就算搜遍院子,也找不到一朵梅花。” 谢瀛玉也跟着说,“我看小丫头最近有点闷,找了个名头让她去冬苑赏雪,我从未让她带梅花,她倒好,玩着玩着便忘了将我要的雪水带回来,孙女不仅没责怪白栀,还怕她受了风寒,让她在卧房住了一晚呢。” “二姑娘确实体恤奴婢。” 白栀连忙应和,可脸上的乌青还没有消,实在没有一点说服力,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知道谢瀛玉在扯谎。 谢音仪叹气:“近客,若是不想当我的丫鬟,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岂会不放你走?” 近客哑口无言,谢瀛玉乘胜追击,“你说你见到了白栀和四妹交谈,如今梅花没有找到,倒有一个背主的下人甚是可笑。” “奴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我真的看见了四姑娘同白栀说话。” “你以为你说的话会有人信吗?”谢瀛玉挥手,让人拖她下去。 白栀也要被老太太的人拉走,她毕竟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人,不能行事乱了分寸,还得询问是否有这回事。 “慢着,”有人从厅堂之外步来,先解开披风向老太太行礼,“昨儿刚得的一枝梅,正巧大家都在,不若一同观赏。” 谢郁离低头看着白栀,不明所以地笑出声。 风清月白的少年状似无意得瞧她两眼,才道:“可是昨日替疏影摘梅花的小姑娘?” 白栀迟疑答:“是。” “多谢你了。”一阵清朗的笑意。 谢郁离又道:“说起来你的伤因我而来,若不是为了摘那枝梅花,你也不会被划伤。” 白栀脸色苍白,只听谢郁离又说,“那时候我还看见了四妹朝你走过来,似乎是问有没有受伤,我那还有几瓶上好的金疮药,等会送来给你。” 近客忙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四公子也说了看见她们。”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谢瀛玉冷斥。 心惊肉跳之际,白栀不敢看谢瀛玉,就算她解释说只是偶遇,恐怕谢瀛玉也不会信。 “四妹确实和这个小姑娘说过话,没说几句四妹的一个丫鬟便和她吵了起来,我依稀听见有人说她是二姑娘的丫鬟,少和她套近乎。” 谢郁离觉得好笑,“本来以为肯定是个像二妹一般明媚活泼的丫鬟,没想到召唤过来后竟是个文弱的小姑娘。” 一直嘴角含笑在旁看戏的谢瀛玉不知为何周身气息冷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