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三公子的字帖有些不好意思,“瑾儿学艺不精,只能麻烦两位哥儿了。” 空白的请柬一式两份,一份给谢郁离,一份发给谢二公子,两边都不得罪。 至于女子也有任务,让她们在老太太当天穿的喜服上刺绣花样。 衣料不比帖子可以分开写,众姐妹必须一起合作,商议样式和配色,谢音仪和谢清清期间又是矛盾不断,这个说桃红太艳,那个说葱绿太素。 吵了一段时间后,她们两个又自动不吵了,谢清清纳闷道:“总觉得这样干吵架好无聊,好像少些什么,根本提不起来劲。” 谢音仪点头。 谢烟烟才把一只蝴蝶绣好,闻言抬起头来,“二姐姐不在,一点意思也没有。” 此话一出,众人都停下穿针引线,谢烟烟情知说错了话。她年龄最小还什么都不懂,以为谢暮白只是病了,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这样看着她。 谢岁欢不忍责怪,亲密地拍拍她的脑袋,“你三哥画的图样不错,再去找他要点吧。” 五妹说得没错,谢暮白在时偶尔会拿话刺她们一两下,如今少了个边看戏边毒舌的人,剩下两个表演,却没人点评,可不就没意思。 姐妹那里难得和平,兄弟那边又起争端。 二公子一拿到请柬就勤学苦练书法,每一份请柬字迹都是端端正正,挥洒自如。怕请柬一时不慎丢了,还特意每天将写好的送去要请的人家。霎时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冬苑则是不动声色,暗香几次三番暗示,谢郁离都是一副懒散模样,整日不是看书就是品茶,好不自在。 这日,暗香又来书房,见书房人都不在,遂动手收拾东西,却见得桌案上一排请柬已经书写完毕,字体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她忍不住指尖碰触那些字迹,就仿佛四公子在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书写,不觉间脸飞红云。 松烟墨快用完了,白栀领了新的,一进来就是这副景象。 暗香呆愣在原地,连手上的请柬掉了也不知道。 “你怎么在这?” 书房和卧室是公子们的重要场所,轻易不得入内,除了大丫鬟无权进入。 “我,我……” 白栀将请柬从地上捡起,“动作小心点,别再过来了,没有下次。” 暗香又窘又气,眼珠一转,纤手指着她语气冲冲。 “明明是你打翻了东西,干嘛赖在别人身上。” 将请柬顺手放置在桌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子逼视她,“你撒谎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心虚?” “我只是见到门没关进来想去关好,才瞧见你弄坏了东西,这事跟我无关。”暗香还在嘴硬。 翻来那本请帖,墨水还没干透,地上合在一起那一下把字体全部毁坏,白栀执起一只狼毫笔,又写了新的请柬。 看出暗香的疑惑,白栀淡淡道:“这是四公子吩咐我写的,还好四太太多给了一些空白的请柬,不然有你好受的。” “四公子他不写吗?岂不是让二公子看笑话。”据暗香所知,请柬代表了写它的主人的能力,一手好字更加受人尊重。 “他的事不容其他人置喙,我们只要老实地办就是了。” 看着白栀不显山不露水的姿态,与那个人多么相似。暗香明白她真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