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喝下,入口的滋味很涩,白栀初时有点不适应口感,用调羹舀了舀,不知道汤里煮的是什么,咬起来像新鲜多汁的大白菜,但颜色又不像。 除了味道奇怪,确实如疏影所说很是消暑,把它当成饮料,不知不觉羹汤全部喝完,疏影满意地拿走碗,因喝得太急,白栀打出响亮的饱嗝,疏影听到后上气不接下气笑着,又折返问她,“老实交代,是不是哪里惹四公子不高兴了?” “没有呀,我一向乖巧伶俐,四公子喜欢还来不及呢。” 疏影只道:“公子一向把心事埋得很深,这样捉弄你说明公子有些生气,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好吧。” 主角嘛,偶尔喜怒不定可以理解,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疏影所说果然灵验,不到两天谢郁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带了她出来参加寿宴。 见到她在场,不少人有所微语,还有的族亲问起谢暮白的情况,谢老太太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生了病,迁到外面住了,族亲立马奉承四公子仁厚,善待幼妹之奴婢。 觥筹交错,人声沸杂,贵妇们带着自家的姑娘莲步轻移,一一见过几位太太后,公子们都被叫过来见礼,看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什么场景都逃不过相亲的命运。 “你在笑什么?”谢郁离漫不经心地注视白栀笑颜。 “奴婢是在想今天又有好吃的了。” 难道我能说是在思考你到大结局也没有个正经的cp,难不成是个弯的? 随口说了个理由,谢郁离长长地哦了声,把目光移开,用纸卷了一把藕饼,因为没有转身,手递来的方向有点偏差,白栀迟疑了会,谢郁离才笑道,“吃吧。” 怕被旁人看见唠叨不守规矩,谢郁离允她找个偏僻的地点,既能随时观察人群又能坐下吃东西,有一个废弃的亭台正好遮阴,而且配有低矮的廊椅,四周有牵牛花缠绕在亭台,把她的身影深深地隐藏起来。 宴席吃到一半,有人姗姗来迟,只是声音分外地耳熟,仔细听辩,果然是熟人。 声音的主人原先曾大咧咧地训斥病榻之人,只是如今却判若两人,这把声音出口之语轻快又咬字清晰,微笑着拜见谢老太太,“恭贺老太太生辰,这是奴婢的贺仪,礼轻情意重,还请老太太不要嫌弃。” 老太太有些惊讶,拿着茶碗的手不由一抖,身边的佳客眼尖,立即把茶碗拿走,高喊:“赏。” 有些新贵不认得田客,正在窃窃私语猜测她是谁,居然能跑到寿宴上来,大太太笑着打圆场:“不愧跟了老太太十几年,好孩子,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瘦。” 此话一出,疑虑打消,估计就是个犯了错的老人被冷落了,想趁着寿宴回去老太太房里。 老太太却是隐隐的又悲又喜,大概对田客有几分感情吧,想要抬起手叫她问话,田客径直地绕道走了,神态不卑不亢。 不速之客走了又来,这次进入席面的是陆家人,陆桐温婉地向老太太行礼,又命人将东西搬上来,一扇四君子屏风被抬到雨花阁,有人认出来是旧朝才子林素问的真迹,可谓价值千金。 陆家送来这个意欲亲事不成情谊仍在,谢老太太罕见地动了怒,冷笑一声,“陆姑娘,你与竹哥儿的亲事就值这一扇屏风吗?” 打发走陆桐后,转过头颅,谢老太太慈祥地笑着对苏秀说:“你送的香囊啊,我很喜欢,这般心灵手巧的姑娘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小子呢。” 苏秀身边的另一位中年夫人矜持地微笑,但神情掩饰不了的欣喜,“母亲谬赞了,阿秀比起大姑娘她们差远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阿秀虽然暂住在侯府,但名义上终究是苏家女儿,将来说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