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嗯”字带过所有。 肖芊芹下意识地握起了拳头,眼里凝着浓浓的不解:“你怎么狠得下心,他是你的儿子,你不是很爱他吗……为什么要害他?” 喂药这种事情,长年累月,并不是一时冲动,中间她哪怕是有一点点后悔,都可以及时停止。 “我爱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华云裳不经意勾起嘴角,声音带着丝丝凉意,“实话跟你说吧,他是我在陈信延的逼迫下怀上的孽种,要不是当时陈信延死的时候已经八个月了,我早就把他打掉了。”她说完,停顿了一下,反问肖芊芹:“你觉得我会爱他吗?” “陈信延的孩子?”肖芊芹如遭雷劈,“……他不是陈言墨吗?” 她喃喃自语,“那他是谁?” 突然一个机灵,“他是阿五?” 华云裳不置可否:“我没有给他取过名字,不知道他原来叫什么,但他现在是陈言墨。” 肖芊芹愣愣地看着他:“那原来的陈言墨呢?” 华云裳言简意赅:“死了。” 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好像口中那个已逝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肖芊芹目瞪口呆:“死了?怎么死的?” 华云裳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出令人震惊的内幕:“14年前在美国的那场车祸他就死了,不过我狸猫换太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陈言墨。” 肖芊芹嘴唇颤抖,她紧紧闭上,想到些什么,才又睁开:“那场车祸……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之前一直直言不讳的华云裳被问到这里却沉默了一阵子,她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不知应不应该告诉肖芊芹,可转念一想,这些事情早晚是要向她坦白的…… 华云裳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清冷:“是”。 “陈言墨从娘胎里出来就患有遗传性心脏病,他的主治医生说即使换一颗心脏也未必能活得过十二岁。我提出让他安乐死,然后找人顶替他继承财产,他的医生不同意,还以此威胁我要告我,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所以就假装屈服,让他们去美国做手术,然后设计了那场车祸,一石二鸟。” 肖芊芹脸色煞白。 人命那么重要的东西,在她嘴里如同草菅,三言两语就轻易带过。 曾经她以为华云裳对陈言墨或对阿五,或多或少是有感情的,可现在看来他们两个对她来说都不过是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这些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光想到这里,肖芊芹的手就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幸好她手里没有拿杯子,不然茶水肯定都洒了出来。 华云裳定定看着她,眼神稍微柔软了一些:“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心狠手辣……可是是陈家人先害得我家破人亡,一想到你爸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不过分了。” 提起过往,她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狠厉:“最心爱的男人在你面前慢慢死去,你却完全无能为力的那种体会,你能懂吗?我本应该跟他一起死去,而不是苟且偷生,可我后来觉得自己不能死,如果我也一死了之?岂不是太便宜那帮人了?” 茶杯不知觉地在手中被捏紧,“所以我必须背负着仇恨继续活下去,而且我要过得很好,陈家的一切都让我厌恶,我要征服它然后毁掉它。” 肖芊芹不知听进去了多少,她无言地张着嘴巴,微微皱着眉头。 那副表情让华云裳感到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