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事情,她主动告诉他和他自己发现是有很大区别的。 “前几天才答应我不会再离开,现在却给我整这么一出。”他神色沉重,阴影盘踞在皱起的眉宇间,“你是不是又要一个人一声不响地消失好几年,让我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等着你?” 肖芊芹连忙按住他的手,轻声安抚:“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 “我回德国是为了办离婚手续。” 这回轮到厉风顿了顿。 肖芊芹接着说:“不会太久的,最迟一个星期就回来。” “……” “……” 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厉风把视线移向一旁,脸上有些挂不住,“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抑郁了一上午”。 肖芊芹歉意笑笑,“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他却没有放松警惕,“你说的是真的?一星期就回来?” “嗯。” “不准骗我。” “当然不骗你。” 厉风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开,声音低沉下来:“我很害怕,怕这几天都只是我做的一场美梦,等我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 肖芊芹付之一笑:“不会的,等我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回来找你。” 他沉默良久,托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我再相信你一次。” 她倒拘谨起来,羞赧地把手抽回,“办公室呢,注意点,小心被人看见。” 厉风脸上终于展露出些许笑意。 * 两天后,j市机场,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停车场里,车内坐着两个人。 车里很安静,既没有交谈声,也没有音乐声,主驾驶和副驾驶上的人静坐着不动,相对无言,这样的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 时间就在安静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距离登机只剩下半个小时了,然而肖芊芹还没办手续、过安检,甚至还没有从厉风的车子里下来,只因为他的手一直牢牢地握着她的,不肯放她走。 他在想什么她很清楚,只怕这一别,又是遥遥无期。 肖芊芹拿他没办法,说“你快让我下车吧,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他闭嘴不动,只是手还紧紧地握住她的,表达着无声的倔强。 半晌,他终于说出心声:“我不想你走。” 肖芊芹笑容更加无奈:“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想着什么事情,半晌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答应我你一定会准时回来,我可等不起第二个第五年了。” 肖芊芹郑重地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 他又问:“返程的机票定好了吗?” “嗯,订好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星期五,大概下午五点到。” “好,那我那天不去接你了。” “……行。” “我在家等你,你七点钟总能到吧?” 肖芊芹想了想说:“应该没问题。” 他又说:“我会准备好巧克力、老冰棍,还有很多你爱吃的菜等你回来,但是过时不候。你要是不准时到,我真的就去找我女朋友了。” 肖芊芹扑哧一声笑了,点头说好。 厉风这才安心地下了车锁,放她走。 “回见。” “回见。” 回到德国后,离婚手续倒不是太繁琐,唯独陈家长辈那一关却比较难过。 说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劝他们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矛盾就酿成大错。 双方僵持不下好几天,两个小辈仍旧坚持己见,老人家劝不过,最终只好同意他们把这事给办下来了。 肖芊芹自认为愧对于人,更没脸面对陈言灵,出于这种愧疚心理,她没拿陈家一分钱的财产。 这个庞大雄厚的家族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光是她知道的那几条就足以颠覆陈家目前的状况,她只想做个简单快乐的人,以后的日子尽量离那些勾心斗角远一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