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的时候,每到寒暑假就会去打零工。我们那个年代打工的机会多,只要肯干,能养活自己。” “那还行。”钟建国道,“你爸妈是不是跟早年的二流子似的?” 宋招娣仔细想想:“差不多吧。反正不正混。”擦擦脸,叹了一口气:“别提他们了,堵得慌。” “那咱们睡觉去。”钟建国想多了解一下她,见宋招娣不愿多谈,更不愿意回忆以前的事,钟建国心里也觉得堵得慌,不敢想象她以前遭了多少罪。 宋招娣听出钟建国的声音不对,看他一眼,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由着钟建国“可怜”她。 正月十二号,林团长一家搬走,宋招娣以为沈团长一家会立刻搬来。然而,并没有。 正月十五日元宵节当天,宋招娣背着背篓,带着一串孩子从副食厂回来,就看到钟家门口停着一辆卡车。 “爸爸又做东西了?”二娃连忙问。 宋招娣:“不是。咱们家的门是关着的,隔壁的门开了。”指给孩子们看。 大娃顺着宋招娣的手指:“咦,隔壁院里有人?娘,沈团长来了?” “是的。”宋招娣道,“人家正忙着收拾屋子,咱们别去添乱,过两天再去。” 钟大娃:“爸爸说先看情况,然后再去问候,我们记着呢。” 宋招娣暂时不想跟新邻居碰面,又怕自家孩子把人给招进来,中午吃了饭,就把五个孩子拘在家里,名曰快开学了,检查他们的作业和学习用具。 宋招娣可以装不知道,钟建国不能装。毕竟他以后还要跟沈团长并肩作战。 傍晚,钟建国下了车,叫警卫员把车开走,就转身去西边沈家,站在门口喊:“沈团长在家吗?” “在家。”话音落下,从屋里出来一个又高又黑又壮的中年男子。单眼皮,眼睛不甚大,长得一般。忽略他那一身正气,就是一普通男人。 钟建国看清楚,不禁挑了挑眉,看来他不单单是整个东海舰队最年轻的团长,也是长得最好看的:“沈团长,我是钟建国。” “钟团长?”沈宣城看到一门之隔的人,很是惊讶,连忙拉开门,“你,你有点——” 钟建国笑道:“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沈宣城想说钟建国看起来特别年轻,一想到人家比他小五岁,不年轻才不正常,连忙说,“进来坐。” 钟建国指着身上:“刚训练回来,一身泥土,我就不进去了。”指着隔壁,“那就是我家,我爱人宋老师上午去学校上课,星期天和下午都在家,有什么事尽管去找她。” “谢谢,谢谢。”沈团长连忙道谢,“那,那我就不留你了?” 钟建国挥挥手:“大家以后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说着,就转身往家走。 “娘,爸爸回来了。”二娃听到他爸的声音,却一直不见他爸进来,出去一看,“他不准咱们去沈家,自己跑去了。” 宋招娣:“那等你爸回来,你问问他为什么呗。” “好的。”二娃跑出去等他爸。 大娃为了挤兑他爸,也跟着二娃出去。更生和自立真想知道为什么,便放下手里的姜和土豆跑出去。 三娃见哥哥们都出去,扔下烧火棍:“娘,我也去看看。” “不帮娘烧火了?”宋招娣故意问。 三娃想一下:“我看一眼就回来。”出去看一眼,顿时后悔了,跑回厨房就告状,“娘,爸爸又说我听不懂的话。我问他,他又说等我长大就知道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