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来,不要在人面前做这幅死人脸,老大不好,我瞧着老四便开始蹦达起来,我就说呢,秋菊这个局,跑不了是老四做下的,这个下三滥的贱东西,害得我儿如此,我必是不饶他。” 大太太刚被接回来,自然有不少人在她耳边吹了些风,诸如在大老爷受伤后,老太爷便把四老爷叫到了书房说了半日话,这个兆头怎么看怎么都不好,大太太再一听姚蒋氏这样说,心里噌的一把火,顿时也不嚎了,颇有些同姚蒋氏同声共气,道:“媳妇就知道,老四这个庶子从来就没安好心,您这样一说起,就是媳妇也怀疑这局是他做下的,家里头把秋菊的事捂得死紧,旁人哪里知道得这么清楚,只是秋菊这个贱人如今不知躲到了哪里,要被咱们的人找到,我非揭她的皮喝她的血不可。” “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爹这样的维护他,便是我也奈他不何。”姚蒋氏颇为不忿的道,她望着大太太略显苍老的面容,心里忽生一计,顿时变了口气,叹道:“老大人都已经这样,他三个弟弟都在外为官,家里头只得老四,只怕咱们家这摊子事情往后都要交到老四手上去,我恨呐,苦于一时半会的没法子对付四房。” 大太太瞧姚蒋氏这样说,心里顿时焦急起来,这若是大老爷手上的生意往后都交到四老爷手上,这府里只怕越发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大,大房一家子往后可该怎么办?在乡下的庄子里,她算是想明白了,男人贪花好色不打紧,最要紧的是把府里的钱财权力抓在手上,好好裁培儿子有出息,这个家她大房才是长子嫡孙,这头家业往后也是由大房承继。只是泰哥儿现在一心读书,对生意上的事不大热衷,瑞哥儿年纪又还小,她这做娘的一定不能让四老爷坐大,四老爷最看重什么,大太太一腔思量,四老爷最看重的不就是他儿子的前程么,厚哥儿听说过些日子就要上场,若是...... 大太太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慢慢的越想越多。 姚蒋氏睃了眼大太太,再没多说什么。 且不说姚蒋氏与大太太这对婆媳如何彼此斗心眼子的算计,姚老太爷却是有些气急败坏,对立在屋里的四老爷和大管家张进福恨声道:“给我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贱人给我找出来。老大这个糊涂蛋,如今丢了一本账,要是这东西被有心人利用,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老太爷说完了话,目光定定的锁在四老爷身上,似乎要把四老爷身上瞧出个洞来。 四老爷哪里会不明白父亲的心思,这事还真不赖他,虽然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大老爷遭秧最终获益的确实是他,他心里是真真的痛快,直觉得是苍天开了眼,但秋菊的局真的不是他做下的,因此四老爷很是坦然的迎向老太爷,当真是一副坦荡无愧的样子。 老太爷这才收回阴沉沉的目光,便把两人打发出去,没过一会子,一个全身黑衣身材精壮的男子进了老太爷的内书房,老太爷阴狠的对来人道:“你给我递话过去,我不管他们是误伤还是无意,若不是他们大水冲了龙王庙,也不至于让个贱人钻了这个空子伤了我儿,哼,事情可没这么便宜,叫他们交出一千支火铳来,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黑衣男子头都未抬,得了吩咐转身便出了书房。老太爷又伏在案上写了几封信,拿蜡油封了口,便令人快马加鞭的送出去。 姚府的人一拨又一拨的在寻秋菊,甚至把秋菊的老娘和兄弟都抓了起来,秋菊却依然不见踪影。 姚姒这几日却较往日忙起来,谭娘子夫妻打算和张顺上京城去,姚姒要求她再帮忙找个行商的老掌柜来接着教课,谭娘子没多久,便荐了个七十多岁的退下来的老掌柜来,两姐妹便又恢复了先前的课程。 自打姚娡听到芙蓉院要被拆重建,三老爷极有可能就要在年底续娶,着实郁郁了好几日。姚姒私底下寻了兰嬷嬷来,关起门同兰嬷嬷说了半日的话,过得几日,姚娡便又多了门课程,兰嬷嬷每日里头同姚娡讲些后宅的阴私之事,再加上她们小院里的一些日常事务都由姚娡打理,渐渐的姚姒见姚娡倒把那些糟心事放开了去,心下大安。 姚姒自己倒是清闲下来,便真个儿说到做到,每日带着红樱去赵斾养伤的小院陪他手谈。几日下来,二人间较之以往的客气不同,多了几分熟稔。赵斾的手臂伤得见骨,青橙说什么也要他多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