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娡半真半假的劝道:“八妹是个玲珑人,你必是知道我和姒姐儿如今这景况,哪里还能往府里说上什么话,如今你住在老太太那边,倒是因祸得福了去。”她一味的劝姚娴要忍耐,只不肯说那焦氏半句不好的话。 姚娴心里恨,好个滑不溜手的,连一句坏话都不肯说,看来还要下些狠功夫才行,她略一思量,脸上做着同仇敌忾的样子,忿忿道:“不是我说,只怕这里头你们还未看清楚,那焦氏,年轻貌美不说,还那般的有手段,若是将来她过了门,当真生下咱们三房的嫡子,这三房可就全部是她焦氏母子的了,我可是在这里好心提醒你们,三房的家业你们是知道的,这往后,三房可还哪里有咱们三姐妹的立身之地啊。再者,五姐年纪大了,等出了孝,就那焦氏一句话的事,就打发五姐出门子,好坏不知,依着焦氏那狡诈样,给五姐选一门外面看着光里头实则乱七八糟的人家,到时且有五姐好哭的。” 这话确实说到姚娡心上去了,因此她脸上就有些动情,只扭着手上的帕子,一脸乌云,却又不说话。 姚娴心里很是得意,这下把狠话撂出来,你就上了心去,刚才还装样一幅毫不在乎的,哼。她装着同情的样子,又出声了,这次却是对姚姒道:“还有十三妹,整天似个闷葫芦样子,这样小家子气,将来指不定随那焦氏怎么揉圆搓扁去。” 这话一出,姚姒和姚娡都吸了口气,姚娴越发得意起来,却也晓得见好就收,只拿起茶碗低头品茶,时不时的瞄两下对面两人的神色。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好半天,姚娡才一脸悲色的对姚娴道:“好八妹,难得你这样有心,还特地来寺里提点咱们,那依八妹所说,焦氏进了门,咱们都没好日子过,可你是知道的,我和姒姐儿还要在寺里守完三年孝,这许多事情也没八妹人在府里知道得多,左右咱们姐妹一损俱损的,八妹若有什么好点子,不妨说出来听听,一人计短,三人计长,说不定还真能想出些法子去对付那焦氏。” 姚娴这回就有些飘飘然,心里更加看不上姚娡,嫡女又怎样,还不是被老太太一句话就扫地出门,连嫁妆都被老太太拿捏着,哪里像自己这样的聪明,略施一些小恩,二太太便帮忙向老太太求情,把那三千两银子给拿回来捏到自己手上来了,如今看到姜氏的两个嫡女,在寺里过着这样清苦的日子,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呐。 ☆、第69章 桂姨娘 依着那人对姚娴的指示,是希望她能挑拨得姚娡姐妹俩与焦氏闹起来,因着她们是三房嫡女的身份,拿着姜氏一年的丧期都没过为由,如果闹得焦氏先没脸,在这种姚焦两府已经板上钉钉要做亲的情况下,唯一的可能便是焦家要拿乔,至少不让世人指摘女儿有错,那么势必两家为了脸面而要把婚期延一延,这样便能为她多争取一些时间。 只是姚娴却也有自己的私心,若是姚娡和姚姒回府大闹一场,这必定会触了老太太的逆鳞,如若能借着此事从此叫她们进不得姚府的门,等于是变相的被赶出姚府,那么,三房便只剩得她一个女儿。焦氏进门,听说父亲不会亲自迎娶,她打听到的是到时府里会送焦氏去广州府与父亲圆房,到底这些年,父亲那边一直是她在打理,说话权肯定是有的,只要自己这边能成事,那人答应她,到时自己随焦氏一起去广州府,她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三房唯一女儿,到时别说是一门好亲事,只怕青年才俊只有自己挑的份。 她这边想得十分美好,手捧茶盅只不说话,故作沉思的样子,等到拿乔够了,这才对姚娡道:“妹妹刚才是仔细的想了会子,这不还真有个主意,只不知合不合五姐的意。” 姚娡瞧她那轻狂的样,忍了嘲讽,面上装得着急上火样,道:“都这会子了,我听你这么一说,早就慌了神,八妹既然想到了好主意,那就快说吧,五姐且在这里多谢你了。”她口中虽说多谢,但人却没起身,仍端着身份。 姚娡这样子,越发的叫姚娴证实了姚娡是真急了,只是拉不下脸面,心里想着她是个好糊弄的,于是献计,“过几天三姐就要出门子了,五姐何不以给三姐添妆为由,那日回府里趁着满府宾客在,哭一哭太太一年的丧期可都还没过,那焦氏便要急着进门,到时五姐对着人洒把眼泪,再让五姐你的丫头去说道,把焦氏人还没进姚家的门,便是如何欺负三房的嫡女,又是如何对先头太太不敬的话透出去几分,这种半遮半掩的话,才是叫人无穷想像;再说了,这些都是事实,即便你们不去说,又有哪个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