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住,有个伴儿也挺好的,上班也方便。” 他显然不满意,拧眉道:“就那个小阁楼?怎么可能住得舒服?” “我一个人,觉得挺好的,又宽敞又独立的空间。以前想找房子是为了思思考虑,如果我可以带着她一起生活,我会另外租一个公寓。现在暂时用不着了。”她顿了一下,以后跟思思就是长久的分离了,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难过,“请你好好照顾思思,我有空都会去看她的。” 经过天台那件事之后,他有一点比较明显的转变在于,不再动不动就用探望孩子的事来要挟她。 但这样一来,他好像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了。 “我名下还有公寓你可以过去住,紫竹桥、中关村附近……”突然意识到这好像也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敏感话题,他话锋一转,有点艰涩地说,“那套房子……我已经卖掉了,你不用再觉得尴尬。” 乐言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康欣住过的那个公寓,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滑稽,又有点讽刺。 “嗯,我知道了。”其实那个市口不错,要不是里面死过人,应该可以卖一个非常不错的更好的价钱。 这么多年了,他就算捏在手里做投资也不亏。 可他却厌恶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忽然又沉下脸来发脾气,“你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说知道,到底知道什么了?那天从天台下来也是这样,我告诉你送思思出国是为了她好,梁沉他们的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也是这样根本不听我解释就已经做了判断。俞乐言,你以为你是谁啊,到底凭什么?” 他抓住她的肩膀摇晃,她目光平静,“那你现在说吧,我听着。” 说什么呢?离得这样近,她肯听他说话了,那些早就想要出口的说辞却又全都卡在喉咙里。 就是这么矛盾,她如即将崩断的琴弦时他开不了口,那种感觉更像是愧疚和不忍心,可现在她心平气和肯听他解释的时候他也说不出来,这又是为什么? 他仰起头来,只觉得心头火烧似的,烧的他口干舌燥。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饮料。” 他松开手,还是跑进咖啡店里去买了两杯柠檬茶。 出来的时候,乐言却已经走了,她没有听他的话,像以前那样傻傻地站在原地等。 他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柠檬茶,很苦,还有点涩口,她却最终也还是没有喝到。 … “干杯!” “开张大吉!” “宛如新生,干杯!” 水晶酒杯热闹地碰到一起,杯中红酒啤酒白兰地十分随意。桌上最中间摆着酒精炉烧的台湾小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泡,周围一圈菜品和点心,荤素搭配得宜,摆盘也十分精美。 夜店旁边的闽南创意菜馆因业务调整和内部做新装,休业月余又重新开张。昔日的老板娘如今自己作老板,不仅将店内装潢得更气派优雅,还亲自到闽南一带请到颇有名气的大师傅来作主厨,本来就响亮的名气更上层楼。 开张当日,白天请了舞龙舞狮来助兴,晚上就邀请自己的好朋友们来庆贺。 程雯雯一口喝掉自己的那杯红酒,围坐在一起的大家伙儿都起哄叫好。她笑面如花,轻轻敲打身旁的俞乐言,“哎哎哎,你看我都干了,你才抿了一口这算怎么回事呀?” 乐言也笑,“你也知道我酒量不好,今天我的同事老板都在这里,万一等会儿喝高了发酒疯就不好看了,会被炒鱿鱼的。” 程雯雯大笑,指着对面的池睿和高寂云道:“你们谁敢开除她,我跟你们翻脸啊!” 说是好朋友,其实在她人生低谷的时候那些平日里结交的阔太太和娇小姐们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错的了,真正肯帮她的只有俞乐言他们。所以她今天请了高田所的律师们,也是为了表示感谢。 何薰是和乐言一起来的,跟程雯雯一见如故,已经像姐们儿似的搭在她肩上,学她的样儿指着池睿他们叫嚣,“是啊,谁敢!” 男人们这时候自然是装作唯唯诺诺说不敢不敢。池睿向来口甜舌滑,盯着她们看了看说:“这么漂亮的美女徒弟我哪儿舍得炒她鱿鱼?不过几位美女今天看起来都特别不一样啊,特别……好看。” 他也是有点词穷,尤其是乐言不经意地看过来,他就心如鼓擂好像特别紧张似的。 最近好像都是这样,她明明还是原来那个人,可整个人容光焕发似的,五官又生动又漂亮,有时抬眸看他,眼睛里就像有星河。今晚这样打扮过就更不一样了,似乎还换了发型,长发剪短了些,烫了一点卷度,脸上薄薄一层妆容,皮肤在灯光下有瓷娃娃一样的品色光泽。 他不说话的时候好像总会不自觉地就去看她,只好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