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轰的一下,几个护卫大吃一惊,当即翻身下马,叫喊着去扶他。 乌兰惊呆了,旋即反应过来,看向仍旧稳稳坐在马背上的女孩。几丈外,另一支箭已经搭上了弓弦,只要松开绷紧弦的那只手,就能再射来一箭。 “云雀儿!” “泰善!” 顷刻间压过乌兰的那一声吼,呼延骓面无表情地叫来身后的泰善。林间的风,送来男人愠怒的声音。 乌兰瞪大了眼睛。 呼延骓驱马,与赵幼苓并肩,神情冰冷:“春猎期间,此人有通敌叛国,意图谋害王族,甚至刺杀大可汗之嫌,将人押下严审!” “骓殿下!”乌兰翻身下马,挡在一众护卫身前,“这是特勤的人。” 他说完,看了一赵幼苓一眼。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久之前还在他的箭下仓皇逃命的人,已经能拿着箭,决定别人的生死。 赵幼苓始终拿着弓.箭,哪怕乌兰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也并未放下。 林间的风拂过她鬓边的发,她张弓的手,动也未动。 “就是因为是特勤的人,才要严审。”呼延骓道。 他伸手按在赵幼苓的手臂上,掌下纤细的手臂绷得紧紧的。他稍稍用力,后者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 垂下的眼帘盖住了所有的情绪,就好像刚才那一箭压根不是从她手中射出。 “特勤是大可汗的长子,也是大可汗最离不开的臂膀。特勤的护卫,能近大可汗的身,假若放任这种人混在护卫当中,今日不过是意图刺杀大可汗,明日就会牵连特勤,惹下滔天大祸。” “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乌兰气得眉头倒竖。 “我的意思,”呼延骓下了马背,走到乌兰身前,“他方才射的不过是个女奴,射死了兴许也只是失手。可此地没有猎物,他是为了什么,才要射杀一个女奴?” 乌兰看着呼延骓那张明显混血的脸,只觉得这人果真是哪里都让人看不顺眼,虽总想着有朝一日要踩在他头上,每次低头的却全是他们。 乌兰心头生着一团火,伸手指向赵幼苓:“她不过是个女奴。” “今日他能无端射杀一个女奴,大人就不担心哪日他也能‘无端’去刺杀大人您,或者昆特勤,亦或者大可汗吗?” 赵幼苓才不管这件事的背后,究竟是谁指使的,顺着呼延骓的话,就把事情丢回给乌兰。 “难道骓殿下怀疑他通敌叛国,意图谋害王族不对吗?还是说,昆特勤知道这件事?” 知道哪件事? 知道手底下的护卫有意要谋害大可汗,还是受人收买,故意要在林子里杀一个女奴,而这个女奴才刚刚在大可汗与可敦面前露过脸? 说到底,这事是他们手底下出了问题。 乌兰瞪了赵幼苓一眼,身后的一众护卫想要辩解什么,被他压下。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骓殿下将人带走,好好审一审,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收买特勤的护卫。” 一个女奴,要是放在之前,没有呼延骓护着,杀也就杀了。可现在她有献方的功劳,又在可敦面前留了名,就算要动,也不能在眼下动。 蠢货! 都是蠢货! 乌兰忍着怒,往后退了一步,等那笑面虎一般的泰善领着人将脸色大变的护卫押走,呼延骓和赵幼苓一前一后离开,他这才怒甩马鞭,扭头看向身后众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让他动手的?” “是……是左大将家的乌日娜小姐!” “那个人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