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笑,不多会儿店小二送去一提肉饼,他拿着就分给了那几个小乞丐,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吃完才准离开。 “窦兄出自先帝发妻窦皇后的母族。窦家自窦皇后过世后就一蹶不振,到窦兄这一代已经连窦家的爵位已经没了。窦兄又幼年丧父丧母,因此不足十岁就拜了军中一位将军为师,十二岁上了战场,硬是凭着一身本事,给自己挣下军功。” 赵誉越说越激动,只恨自己怎么没能和人一起热血沙场,挣一身功名。 “不过就是可惜了一点,窦兄这个年纪,照理都该有妻有子了。也许是命,窦兄两任未婚妻,都死在了成婚前,大伙儿都在背地里说窦兄命里克妻。” “胡说什么?” 他话音才落,赵臻已经和掌柜说完了话,回头听见这胡话,当即拍了他一个后脑勺,“你何时也学了外头那些人长舌妇一般在背后说人闲话?” 赵誉哎哟哎哟叫了两声,惹得赵臻只能瞪眼。 赵幼苓却是若有所思往门口看。窦鸣已经走了,似乎就只是一个人过来吃点东西,喂几个小乞丐,顺便帮忙抓了个混蛋,然后就什么事都没有又一个人走。 “仔细算起来,我与他也有好些年没见了。”赵臻说着,又瞪赵誉一眼,“你这几日且安分一些,他回了汴都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只是他一在,你们这一群小的要是不老实些,就要被长辈们念叨他有多好多好的事了。” 别人家的孩子——窦鸣,这样的苦,赵世子少时也曾经历过。 窦鸣的年纪比赵臻还大一些,幼时也曾有过往来,只是后来一个从军,一个随父逃匿,再没碰过面。他的许多事,赵臻如今也说不清楚,反倒是赵元棠,竟能一样一样,将窦鸣这些年的经历都说上一遍。 窦鸣十二岁上战场,打的第一场仗,是一伙占山为王的山匪,杀了附近几个村子,抢走村里的姑娘,□□掳掠,无恶不作。论理,这样的事该有当地府衙处置,然连着了两任知县被杀后,当地百姓不得不协同作恶,引路过的商队往那山脚下走,从而家人才能逃过一劫。 十二岁的窦鸣与人一道杀上山,而后单枪匹马追击逃匿的匪首,亲手砍下人头带回军中。自此,当地平息了匪患,窦鸣也在军中一鸣惊人。 十三岁,西南巫族侵犯大胤边境。窦鸣领兵,深入敌穴,抓获巫族皇室上至巫王,下至公主王子十余人,逼得巫族不得不臣服大胤,许诺不再与大胤为敌。就是这一次,窦鸣封侯。 之后连续几年,窦鸣始终在军中,不曾返回京城。到后来吐浑入侵大胤,大胤驻在北面的军队连连大败,仅有窦鸣所率的一支,曾数次击退过一部分吐浑兵。然究竟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败退至如今吐浑仍旧占据的几座城池之后。 一直到不久前,英国公往北面赴任,这才有以窦鸣为首的一波老将转回汴都述职。 “二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赵幼苓托腮,眨着眼冲赵元棠笑。 赵元棠顿了顿,唇角微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只是些小事,问一问也就知道了。” 赵幼苓“哟”了两声,上下打量赵元棠:“二姐问了许多事呢。” 赵元棠伸手要打她这阴阳怪气的,就见顾氏身边的菀容一路走到了房门外,身边还跟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鬟。 “这是怎么了?”赵幼苓问。 小丫鬟哭的眼睛都红了,却怎么也不敢走到两位娘子跟前说话。还是菀容在边上推了推,见她只晓得哭,无奈地走上前:“是十四娘那儿出现了事。” 听说是十四娘,赵幼苓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她和那丫头合不来,想到那丫头做的事,就只想丢出去抽打一顿。 赵元棠叹口气,问:“她又怎么了?闹脾气,还是又拿下人出气,伤到人了?” 崔氏这些日子以来都十分老实,十四娘却恼火起来,埋怨她畏畏缩缩,处处不敢帮着自己争取能和戴家联姻。 韶王训斥过十四娘,也把她关过几天,哭过闹过,把院子里弄得一塌糊涂。十四娘为此,甚至还颇有愤懑,嘴里也十分怨毒。赵元棠不愿再同她亲近,可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能放任不管。 “是戴郎君在酒楼被打的事,叫十四娘知道的。王爷要将戴郎君交给天子,十四娘知晓了,闹到了王爷跟前,说什么都不许。” “莫非她还想威胁父王?”赵幼苓都气笑了,屈指敲了敲桌面说道,“她既然知道酒楼的事,难道不知道戴桁都想对二姐做什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男人,难不成比血脉相连的姐姐都重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