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泰尔回来,你还可以和从前一样多奴役奴役他。” 不再喊阿泰尔殿下,身份似乎一样子脱离了尊卑,言语间还带上了玩笑。 呼延骓听着,凑近又吻了吻她。 那时在汴都,头一次吻,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果决。 现在,每多亲吻一下,心底就多生出一份亲近。看她生动地抬眉,害羞时眼帘微颤,情到深处时忍不住地追吻,都叫人在漫长的疲惫过后,生出满心欢喜。 他曾失去了生母,不曾见过生父,曾在年幼无力时受人欺侮,也曾杀人祭刀从此人人畏惧。 他的外祖父生前嫌恶他的血脉,他的继父视他如手中棋子,他的兄弟曾经畏惧他如鬼。 只有她,在得他庇护后,一点点倔强地站在了与他并肩的位置。 为此,他难以自持地沦陷,一日比一日更思念,一日比一日更欢喜。 吻着吻着,免不得有些失控,狭小的空间内,嘴唇上的亲吻渐渐深入,缠吻的声音响亮清晰,唇舌纠缠,彼此的微喘声,透着沙哑暗沉,和活跃得如同要跃出喉间的心跳声。 感受到手掌下男人紧绷的身体压抑着汹涌奔腾的欲.望,赵幼苓心口砰砰跳,身体发软,脸上烫得发红。 她推了推,未果,整个人又被紧紧地往上抱了抱,胸口贴着胸口,烫得她失神。 好在呼延骓知道分寸。 分开的时候,衣衫齐整,只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 他似乎有些留恋,怕一松手,难得地迎合转瞬即逝,又凑近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唇瓣。 直到马车停下,外面又传来茯苓的声音。 “小娘子,该住店歇息了。” 赵幼苓略略平复了下,眼角瞅见呼延骓明显还未平静的脸,抿抿唇,道:“好,我这就来。” 她应了一声,不再看他,半掀帘子下了马车。 第二天的行程还是和之前一样。 第三天,第四天……出了燕地,穿过秋林平原,最终在一日天未亮前,所有人都赶到了汴都城外。 因瑞王回朝,且同行的除了被押解回来的几名犯人外,还有天子特定叮嘱要好生招待的戎迂王子,朝廷一早就派了官员来迎。却是不早不晚,他们后脚已进城,那些官员才匆忙赶到。 得知前后脚错过了瑞王一行人,官员们又匆忙往宫里赶。 宫门外,除了刚刚换岗的兵卒,空空如也。 “瑞王呢?” “并未见着王爷。” 自然是见不着人的。 瑞王带着白知府等人先行回了汴都的王府。赵幼苓则先去了趟胥府,她不好将呼延骓等人也带进王府,半路上就已经与呼延骓商量好,回汴都后将他们暂时安置在这里。 等安顿好这些,又让秦伯帮着请了稳婆以备不时之需,她这才回了韶王府。 “十一娘回来了。” 才站在王府门口,门房便激动地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 赵幼苓哭笑不得地叫了两声,见身边丫鬟仆从们各个面露喜色地看着自己,只好摆摆手问:“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她刚封郡主的时候,韶王府的下人们还都集体改口过一段日子。只是府里两位郡主,这么喊着总有些奇怪。所幸她也不爱听这称呼,便又改回了十一娘。 见她回来,下人们各个喜笑颜开,哪怕是从前不怎么熟络的,如今也是满脸笑意,恭敬行礼。 “十一娘在燕地做的事,这外头都知晓了,连天子都夸十一娘是巾帼英雄。王爷连着几日下朝都被拦在路上,那些大人们说来说去,都盼着能和王爷结一门亲。” 说话的是时常跟着韶王走动的一个亲卫。想着从前那些大人们对十一娘不屑一顾的样子,再想想现在,便跟着得瑟了起来。 “十一娘放心,王爷瞧不上他们,自然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