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次,用的不是她纤细的胳膊,而是手中的绳索。 方才因为双手被捆,赵幼苓压根使不上力气。 这一会儿,两手解放,且房间宽敞,男人想动她,就不如之前马车上那两个莽汉来得容易了。 她每日习箭,即便是回了大胤也从不松懈,双臂看着无力,可实则比寻常女子要强健许多。男人一看就是个酒囊饭袋,不是威胁。 “说!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何人?何人命你等害我?”赵幼苓说着,见男人想要挣扎,双手往后猛地一拉,勒得他后仰脖子,涨得满脸通红。 男人挣扎着想要去扣脖子上的绳,扣得自己都往自己脖子上挖出了几道血口子,这才卡进一根手指,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道。 赵幼苓却是丝毫不信:“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们假作道观,实则淫窟,早晚别朝廷知晓,死路已是难逃。如今又听信他人,拐了公主,想做这等生意,不说是你一人死,便是你们的九族也要全都陪你们去死!” 男人愣住,回过神来疯狂挣扎,嘴里想要吵扰,被赵幼苓死死勒住脖子。 他费力拍打床榻,却听得外头有脚步声,不多会儿传来方才那个女冠阴阳怪气的揶揄。 “干什么,干什么呢?调.教个小丫头你什么时候还这么用力了?也不小点声,吵着我了!” 赵幼苓没有回头。 看着男人睁大眼,似乎想要求救,她眉头一皱,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脖颈。见人眼一翻,昏过去,这才松开手。 门外,女冠急了:“哎哎哎,你别打呀!好不容易来了个天香国色的美人,我还等着开门做生意呢,这脸打坏了可就不能用了!” 女冠顿了顿,拍门道:“怎么把门关上了?还不快打开!姓李的,你今天发什么疯?还不把门打开!这人可是老娘我要重用的!” 房门被拍的“砰砰”响。 赵幼苓看了眼被粗麻绳勒得发红,还有伤的手掌,咬牙拿绳子把男人的两只手都绑在了床榻上。顺带着,从男人的腰上摸出了一把匕首来。 等做完这些,门外的女冠已经从拍门变成了砸门。 “姓李的,你还不开……” “门”字没说出口,门已经开了。还不等女冠反应,赵幼苓胳膊一伸,一把将人拽进了屋子。 一手执匕首,抵在女冠的喉间,一手关上门,从里头拴上。 “你……你……你是什么人?”女冠的尖叫声就堵在喉咙里。 赵幼苓用不惯长刀长剑,可匕首早已习惯。她身上的匕首估摸着早就被那两个莽汉丢在了外头。手里这一柄有些不称手,可这时候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她拿匕首,往女冠喉间又逼了逼:“我是什么人?仙姑连我是什么身份都不知,就敢收了别人的钱做事?” 女冠噎了噎:“我……我只是买几个雏子,调教好了做……做生意的。” “买?别的人被拐了送到你手上,约莫是你花钱买下来作恶。可我,你买不起,只可能是有人给你塞了钱,要你往死里折腾我。” 女冠吓得两腿发软,见男人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越发害怕:“我……那个……不是……我……” 赵幼苓心善,可善不是能到处给的。 她太清楚自己眼下的境遇,只要片刻心软,就是将自己,甚至将道观里头可能受制于人的其他女孩送上死路。 “交代清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