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人就找到自己该做的事,没有人闲着。 穆子期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再摆好桌椅,见陈香把水挑回来了,忍不住说道:“我们家还差一口井,去河里挑水到底不方便。”即便河里的水大部分都是山上流下来的,但想到河流的上游应该有人在居住,他们就觉得喝水不大干净,每次不烧开是不敢直接喝的。 更何况后院的茅厕是简易冲水式的,这就更需要水了。 “慢慢来,不急。”老叶氏端来一盆洗过菜的水,正拿着水瓢把篱笆里的果树、草药、野花浇上一遍,听到他这话就慢吞吞说道。 穆子期想到新家这里只买了三张床,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一张书桌和两张椅子,就这样木质不是很好的家具都花了他二两银子,而陈香在厢房那里还是用几块石头搭着木板睡呢。 再想到打一口水井起码要花上三两银子,越发觉得钱不够用了。 “奶奶,你说咱们这样节省过日子都觉得钱不够用,那村里那些几乎是光着身子来这里的村民,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穆子期吐槽道,有些好奇。 他平日里有空不是在练武就是去刘家或村长家找人聊天,如果不是在路上碰到说几句,他是不会特意到某个村民家里找人的。 而村里和他一般大的少年,他觉得没有共同语言。既然如此,他干脆就不勉强自己,有这玩耍的时间他还不如多练几个字。 “怎么过?省着过。”老叶氏笑眯眯道,“这是各家的事,奶奶也没刻意去打听,不过你看看房子就知道了。” 穆子期闻言,想到村里人建的房子,点点头。是的,他们可以借款七两,但并不全部把钱用在建房上,他们的房子一般都是泥砖茅屋,最多是在墙根处用上几块红砖,以防下雨时墙根被淋湿,容易倒塌。 就这样,村里人已经很高兴了。当然,和自家的一比较,到底还是差了些,难怪他们今天来喝酒席时,对自家的房子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意呢。 不过让他觉得高兴的是,貌似自家的房子盖好后,村民们看自己的眼光和以前有所不同,起码他不会在路上就碰到说他不会种庄稼的人。 当天傍晚,他们把中午剩下没做的菜炒好,点着油灯,第一次在自家的桌子上吃饭,不用再蹲着,大家都很是兴奋,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吃过饭,穆子期就在老叶氏的催促下,径直来到村长家里,想问清楚服徭役的事。 “朝廷规定未满十六周岁不必服徭役,不过需要上交五百文钱,如果不想交钱的话,你得去服役,你年纪小,已经年满十二周岁,不会让你干重活,最多是帮人跑跑腿,这个不要紧。”郝村长点起蜡烛,翻阅自己手中的资料再次确认了一遍,点头道,“不过我建议你去,县里也知晓你们这一批人身体累,所以定下的活儿不会特别重。” 穆子期微微皱眉,无奈道:“对一个成年男丁而言,活儿可能是不重。” 郝村长一怔,随即失笑:“你能写会算,定能帮上忙。这次服役有工钱领,据说颇为丰厚。”他得到一点小道消息,知道这是朝廷补贴灾民的一种方式,工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丰厚。 据说今年上半年,朝廷派到海外的货船回来了,国库进账一大笔。 “我明白了,到时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穆子期眼睛一亮,又感激道,“还未感谢村长教导我识字。” “算不上什么教导,你早有基础,咱们大夏的字体听说和大金的俗体字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学得很快。”郝村长摇摇头,有个聪明的学生也让他成就感非常高。 穆子期还是再次感谢,要不是村长的热心,他现在还不能把自己会写简体字的事情表露出来。 接下来,两人又就即将到来的村长亲属说了几句,见天色已晚,担心影响村长休息,穆子期很快就告辞了。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来,睡在新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休息都要好上许多,晚上不再有那么多老鼠在耳边跳舞了。 锻炼身体后,穆子期带着弟弟妹妹复习完功课,刚吃完早饭,就听到村头那里传来钟声,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