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转得飞快,下一秒视线锁定在沈宴的领带上。 “怎么了?”沈宴见初暖忽然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问她道。 “嗯……”初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的领带打得真好。你自己打的啊?” 沈宴:“……” 每当初暖开始东扯西拉没话找话,沈宴就知道她又要演了。 幽深眼底闪过几许笑意,他点头,意味深长道:“没人帮忙,只能自己动手。” “哦……”初暖眨眨眼:“我能试一试吗?” 沈宴颔首,给了她一个‘任你为所欲为’的眼神,潇洒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眉间的宠溺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当一个大帅哥做出这种表情时,杀伤力是相当巨大的。 而如果这个帅哥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的话……那就更加撩人心魂了。 初暖心颤了下,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双手轻轻地扯他的领带。 她的原计划是,等到系领带时假装摔倒,拉着他一起往床上倒。 可还没到系领带的环节,她就先乱了阵脚。 大概是出于紧张,领带竟然越扯越紧,她本能地踮起脚去解,好不容易把领带扯开,却在拉扯最后一下时由于用力过猛,身形一晃往后摔去。 按理说这虽然是个意外,但也算得上是个美丽的意外了。 可偏偏…… 她那身手敏捷的男朋友不仅没和她一起往床上倒,还单手把她拦腰接住了。 “……” 只能说人生处处有‘惊喜’,让人防不胜防。 初暖脸上的惊慌表情僵住了,两只手分别拉着那条挂在沈宴脖子上的领带两端,身体的重量全部集中在腰部,压在他的臂弯。 沈宴则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身体在躁动,欲|望在复苏,软香温玉在怀中,世界一片安静,他又陷入了禽兽和禽兽不如的天人交战之中。 “你……”带着火冒着烟的一个字从干涸的喉间滚出来,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后颈忽然一重,整个人便朝床上倒了去。 眼底是压制不住的火,身下是朝思暮想的人。 沈宴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初暖内心羞耻至极,一颗心跳得快蹦出来了,胸前起起伏伏动个不停。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在刚才,为了完成任务,她借着身体的重力用领带把沈宴拉到了床上。 一个完美的床咚完成。 但她也作茧自缚,把自己给困在了沈宴的身下。 男上女下姿势暧昧到了极致。 初暖大气不敢出,瞳孔因紧张而大睁,战战兢兢的视线落在沈宴那危险又撩人的眸底,直到他俯身下来吻她,才恍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但这个短暂的意识很快就消失在了沈宴绵长火热的吻中,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光线旖旎,酥酥麻麻湿润舒服的感觉从唇畔传遍全身,气息渐渐急促,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只滚烫的大手从侧开的旗袍钻进裙底。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才放过她的唇,转而去亲她的耳畔,带来一阵从未有过的陌生触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眼前的灯光渐渐聚焦,初暖在意乱情迷中找回些许理智,慌忙推身上的人,却只让他停下了亲吻她的动作。 但这足以让她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别这样……” 沈宴双臂支撑着身体,让自己不至于压到她,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丝丝情|欲,语气不疾不徐:“要住酒店的人是你,解我领带的人是你,拉我上|床的人也是你,不让你负责……” 他顿了一下,嗓音又压低几分:“你认为说得过去吗?” 初暖羞得快昏过去了。 然而她无力反驳。 他说得没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作死。 可……记忆还没有恢复,与他的前尘往事一无所知,还有几笔稀里糊涂的风流债,教她如何放得开…… 初暖过不去心里这一关,只好求饶,一双清眸可怜巴巴地望着看起来理智尚存的男朋友。 初暖的本意是求饶,可这楚楚可怜的眼神却把沈宴撩得差点没兽|性大发直接把人给吃了。 冷静片刻,他笑了下:“我去洗澡。” “啊?!”初暖瞪大眼,好端端的说什么洗澡啊?不是她想得那个意思吧? 沈宴又是淡淡一笑:“别乱想。我还不至于这么饥渴。” 哦。不是就好。 耶?等等,什么叫‘不至于这么饥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