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了?闻人海棠他又怎么惹你了?哎呀你快说啊,别把话说了一半就不吱声了……” “他……” 愤怒到了极点,东倾夜连意思都表达不清楚了,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怨念,才磨着银牙一字一顿地反问白司颜。 “你觉得……你屋子里空着的那张床,是谁的?” 经他这么一提示,白司颜立刻就变了脸色,忍不住脱口而出骂了一句。 “卧槽!是二哥的!” 东倾夜恨入骨髓地接了一声。 “卑鄙小人!” 震惊之下,白司颜的脑子一下子又转不开了,表示百里月修成了她的同屋室友,该哭的是她好吗,东倾夜又瞎激动了什么? “可是……当初安排住宿的人是花宫岚啊,跟闻人海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东倾夜几乎是用咆哮的姿态吼出了这句话,虽然声音还是极力地压到了最低。 “他一来,我就得走了!可恶……我才住了一个晚上,还不到两个晚上啊混蛋!不——等等!你今天还吃了催情花粉!要是我走了,你们两个岂不是……不行!打死我都不能走!” 听到这话,白司颜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冷汗淋漓,手足无措了起来。 靠靠靠!还真是福无双降,祸不单行! 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简直了!还说来看别人的热闹了,到头来,感觉被看热闹的……还是她自己啊!怎么办?分分钟折翼无限循环的忧桑啊有没有?! 当然,除了他们两个人极度不欢迎百里月修上山之外,大殿门口被横剑抵着脖子的张智伊,大概是最不待见他的人了。 原先蒙在张智伊脸上的黑面巾在刚才打斗的时候,就被百里月修拂了开,掉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大殿内烛光烁烁,光线并不明亮,但因为两人靠得极近,还是能清晰地瞧见对方的面容。 因着隔得时间久了,张智伊没能认出百里月修的声音,而方才情况紧急也无暇细看,直到现在……稳住了身形,抬眸看清楚了来人的容貌,张智伊的脸色霎时就白了一层,顿了好一会儿,才稍稍镇定了下来。 一开口,却还是掩饰不住泄露了几许心慌意乱。 “百里月修!你……怎么会在这里?” 微扬眉梢,百里月修浅浅一笑,扬手收回了朱雀剑,尔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轻轻地擦拭了剑身——朱雀剑太过锋利,方才不过轻轻地一划,就割破了张智伊的脖子。 虽说朱雀剑从不染血,但百里月修还是觉得有点儿脏。 “别担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有个人……他很想问你几个问题,昏迷了整整一年,刚刚才醒过来,就央着我带他来见你了。” 听到这话,张智伊的面色又白了三分,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连带着声音都颤了起来。 “谁?是谁要见我?!” “二哥,是我。” 忽然间,从角落里传出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张智伊又是浑身一僵,立刻扭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从微微拂动的纱幔之后款步跺了出来,一步,一步,行至他的跟前。 ☆、233、直接让月修去地字阁吧! 在看清楚对方容貌的那一瞬间,张智伊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脸色更是霎时沉到了谷底,双唇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你……你……” 断断续续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节,极力克制的声音之中捎着无法掩藏的颤抖,宛如被人一下子扼住了喉咙,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快要喘不过气儿来。 “二哥……” 来人低低唤了一声,仿佛轻叹,一双眸子半敛着眼睑,眼底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沉痛。 见到半夜里偷盗朱雀剑的人确实是张智伊,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来人的情绪同样十分激动,并不比张智伊来得平静,因为他也不是别人,正是张智伊的同父异母的胞弟。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听到对方陡而变得凌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