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九万里,甚至还赶在了他的前头?!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好吗?! 抿了抿嘴唇,感觉到司马重偃眉眼间散发出来的杀气,白司颜忍不住往后缩了下脖子,露出了些许惊惧的神态。 深吸了一口气,司马重偃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很可怕,不得不收敛了几分情绪,缓和了说话的语调,拉着白司颜的爪子坐到了床边。 “你说吧,我当然不会凶你,呵……”说着,司马重偃又自顾自冷笑了一声,勾起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苦笑,“我有什么资格凶你?” 看到他这个样子,白司颜又是心头微紧,没来由地生出了一丝丝的心疼。 “你有的。” 三个字,没有经过大脑,就这么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三个字,白司颜说得很轻。 轻到细若蚊蝇,轻到仿佛风一吹就能飘走,轻到像是在梦呓,像是不真实的幻听。 可话音一落地,司马重偃和白司颜两人都兀自震了一下。 “你说什么?” 司马重偃不确定,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没……” 白司颜错开视线,神情之间莫名地染上了几许慌乱。 司马重偃却是不容她躲闪回避,这段时间眼巴巴地瞅着她,却得不到什么回应,想方设法地护着她,却还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眼下心塞得要死,好不容易听到这么一句春暖花开、破云见月的情话——虽然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但停在司马重偃的耳里,却像是溺水之人抓到的那个稻草,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更为珍贵! 所以,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将其掠过,当做什么没有发生?! 伸手捧起白司颜的脸颊,微微用力,强制性地让她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不容任何的退避。 司马重偃的表情还是十分冷峻,但冰眸之中,已沾染了一丝丝的迫切和急不可耐……是的,他太需要那三个字了,太需要白司颜的一句承诺了!哪怕只是哄他的,骗他的,他也要听她亲口承认! “再说一遍。” 对上司马重偃的视线,酷寒的瞳孔之中,是炽热的温度,一眼之下,仿佛能灼伤人的眼睛。 这样的炙热,白司颜承受不起,更辜负不起。 反正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想要把这些个烂摊子收拾干净,只怕是没可能了,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左右都讨不得好,怎么做都不太对……干脆就坦荡一点,海纳百川一点,做一个有容奶大的女汉纸! 抱着这么一种豪(破)气(罐)干(破)云(摔)的心态,白司颜终于没再含糊其辞,看着司马重偃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说……你有资格,你有资格生气,你有资格动怒,你有资格吃醋……” “还有吗?” “你有资格凶我……但是你不能凶我!” 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腮帮子鼓鼓的一张小脸,明明是张牙舞爪的表情,看起来却无端的带着几分委屈,司马重偃的一颗心就那么莫名的软了下来,将眼眸中的坚冰化成了一汪春水。 “当然不会……”倾身上前,揽过白司颜的肩头将她拥入怀中,司马重偃的怒气在刹那间烟消云散,“我怎么敢凶你,怎么舍得……对你不好……” 此时此刻,什么几天几夜,几人几次,几横几道…… 都是浮云。 还有什么,是比得到白司颜的承认,更让人心花怒放的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