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投去了同情的一瞥,趁着众人不注意,默默地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这厢在做着小动作,那厢白司颜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臂,随手就将司马怀瑾的墨宝凑到了烛火边,竟是打算将其付之一炬! 见状,众人眸光微烁,露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但没有一个人出手制止,连司马青柠也没有开口阻拦什么。 唯独司马怀瑾煞白着一张怒火滔天的俊脸,疾步敢上前来,眼疾手快地抓上了白司颜的手腕! 劈面就是一声厉喝! “你要干什么?!” “你瞎啊,”撇了撇嘴角,白司颜并没搭理他,换了只手继续烧,“没看见我在烧画吗?” “我当然看见了!”司马怀瑾面色一恼,赶忙又伸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我是问你……凭什么把我的画烧了?!” “哟,心疼你的墨宝了啊?我还心疼我那三万两白银呢……松手。” “不准烧!” “我偏要烧!” “凭什么?!” “就凭这是东方城主拍下来送我的……虽然它是你画的,但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不是吗?” 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阵,最终还是司马怀瑾率做出了妥协。 “好,你坚持要烧也可以,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白司颜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你算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再说了,本少爷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你——” 司马怀瑾一扬手,作势就要扇过去。 白司颜却是一抬下巴,丝毫没有闪开的意思。 “怎么?还想动手打人啊?!那你打啊!本少爷绝对不会躲开!有本事你一巴掌甩死我呀!” 最后的最后,司马怀瑾到底是没有挥出那个巴掌,只气急败坏地冷哼了一声,便就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砰”的一声,把门板子砸得嗡嗡直响。 见状,众人依然没有开口评论什么,只默默地看着白司颜将那幅画烧得一干二净。 末了,百里月修才笑着叹了一口气,问向白司颜。 “为什么不告诉他?” 白司颜跟着叹了一声。 “没什么好说的,难道我还要腆着脸皮让他赔我那三万两白银不成?他不像你这么有钱,要是让他父亲知道他在外头欠下了这么多银子,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咳!”一直没有吭声的司马青柠在听到白司颜这么说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了一句,“父亲大人没有那么凶残啦!而且母亲也一定会拦着父亲大人的!” 深知白司颜的为人,司马青柠自然坚定不移地信任着她,但相信归相信,说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司颜一定要烧了那幅画,转眼看了四下一圈,有人跟她一样面露茫然,有人则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司马青柠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白司颜,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喂,你说……阿言为什么要把画烧了啊?” 微勾眼角,白倚竹笑着反问了一句。 “司马怀瑾信佛吗?” 司马青柠摇摇头。 “好像没有听说过他对佛教感兴趣。” 白倚竹了然一笑。 “那就是了……方才那画原是一位高僧请你二哥画的一尊佛像,只是还没画完,那高僧就仙逝了,这画就流传到了权贵的手里,后来几经辗转,落到了观月楼楼主的手上。你二哥的画技自然不必多说,可是他对佛教不了解,又太过自负,将那佛像的佛光画成了随风而动的形状,这在佛教中可以说是一个忌讳,只是不礼佛的人大多不知道罢了。” 闻言,司马青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