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嗒啪嗒的顺着楼梯一路向上猛登。忽然,我心猛向上一提。就在转角附近。格外扎心的一幕毫无征兆的入眼。 其实也没有什么掏心掏肺令人心口生寒的画面。然则前后联系起来,鸡皮疙瘩立刻爬了一背,楼梯上有一片粘稠的液体。 粘稠状的液体和棕色的楼梯在白光的映照下混为一色。 陈胖子立刻打眼,从后面站上来冲着那液体猛踩一脚,哼哼对我说,“这家伙也是笨的可以,故伎重演!” 可他将脚挪开,往白鞋上一看,那颜色顿时吓得陈胖子的嘴走形。 “钱哥,怎么是红色的?” 景小甜此刻忙中添乱,看到颜色后的她大声叫了起来。 “不就是红色的吗?别怕,有什么可怕的。”胖子这时替我安慰景小甜。可他根本就没有切中肯綮。 抬起脑袋、望着楼梯顶端一片漆黑、放声尖叫的景小甜好似看到了一副令她几辈子都难忘却的恐怖画面。 “奶奶的,还给我来这一套!”胖子这时候炸毛了。 可景小甜后面的话,却不禁让他后脑一阵发抖,“钱哥。胖子,你们刚才看见没有?那上面有人。那人的眼睛还发亮呢。” 眼睛会发光。又不是猫,眼睛怎么可能发光?我暗自琢磨景小甜这番听上去便觉有悖常理的话。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是那个叫堕落天使的人故意安排。还是从头到尾,这栋楼中确实存在让人无法解释的诡异现象。 冷不防一阵冷风此刻哐当一声吹开一侧虚掩的玻璃窗户。 伴随着一声窗户玻璃碎裂的声响。窗子一瞬间几乎要从框上落下来。 窗框声音平息不久。我耳边更是突地传来一阵让我心头的无神论近乎动摇的毛骨悚然的声响。 “这是风声?不对,不是风声,”胖子和景小甜眨眼功夫便否认了我的回答。 如果说眼下这也是风声,明显格外牵强。 哪有带着拖音的风声的!这分明是楼里的某处有人在凄厉的长笑着。让我感觉一个人正躲在暗处默默操控着一切,顶着一对贪婪的眼,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此刻紧紧握拳,与其说是彻头彻尾的害怕,倒不如说是心头的愤怒和胆怯各占一半。我一个劲的庆幸,好在当初有先见之明,没有一个人来这里。否则就刚才那一遭,足以令我精神崩溃。 “胖子,该你出手的时候到了,”我本打算留着胖子到关键时候,这样有他一展身手的所在。 别看陈胖子一身的赘肉。他的力气却比一般的人大上不少。这是其一,其二,陈胖子这家伙就跟天生踩了狗屎一样。好运气接连不断。他自己更是说小时候被人算了一卦,一辈子福星高照,排忧解难,化险为夷。 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可就陈胖子来看,确实没少占运气的甜头。 如今我扔给陈胖子一根绳索。陈胖子顿时一愣。他对我说,“钱哥,你该是让我拿着绳子把那东西给套来下吧?” “那倒用不着!”我说,“现在得立刻冲上去。”将绳子一端绑在下面。真有什么事,还能靠绳子支撑,不至于结结实实落地。 越接近楼顶,气氛越是诡异。然而我越是心头格外清晰,必须率先满足对方提出的要求。 那个叫堕落天使的人身处暗处。我们几个则在明。明终究不是暗的对手。 有备无患后,剩下的楼梯格外顺风顺水。陈胖子拉着绳索,我带着景小甜一路向上飞奔。 片刻功夫稍纵即逝,楼梯的尽头不出预料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过这尽头处却透着难以用言语描摹的森然。 楼梯的尽头处是一扇铁门。锁死的、涂了一层淡绿色油漆的铁门上满是斑斑锈迹。 一股液体一直延伸到铁门附近。液体和之前那滩连成一片。 粘稠如血水的液体是从铁门后渗出来的。液体还在不停流淌。顺着铁门底部的细缝,汩汩向下,满地都是。虽不知道铁门后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但我不免喉头一紧,我和陈胖子笃信,这个铁扇门背后的景象一定非比寻常。 胖子直接停了来。本来就小的眼当下却瞪得老大。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M.FENgYe-Zn.CoM